熟悉地形。张天青平常窝在宫里修炼,少有出门,自然也不知晓义庄在哪。
那就只能去问问路人了。可是一男一女都蒙着脸,上来就问义庄在哪,路人会告诉你就奇怪了。
“去官府里找仵作,让他带路!”张天青提议道。
“此法当可!”陈南来点了点头,接着看了一眼张天青,“还以为你会沉默到底呢!”
话还没说完,张天青便掠过小巷子,往另外一条街去。陈南来只能赶紧闭嘴,追上去。
义庄不好找,官府好找。洛京之中除了偌大的皇宫之外,还设有两处官府。做这样的设置是因为不可能让百姓鸡毛蒜皮的小事传到宫里。
很明显张天青对怎么去官府很熟悉,不一会来到官府之后,张天青让陈南来在府外等着,自己掠进去找检验命案死尸的仵作。
不过一刻钟,张天清独自一人出了来,没有带着仵作。这令陈南来傻眼,难道她把仵作给杀掉了?
“他不在,京中又发生命案了,我们赶紧过去。”张天青几句话就交代清楚,领着陈南来往别处去。
到达洛京之中的一处茶楼。此时茶楼上下都已经被封住,外围被百姓堵的水泄不通。大部分人都在对茶楼指指点点,道长道短。
“等。”张天青站在屋顶上,说了一个字之后就没下文了。
但就算她不说,陈南来也能够根据现场来推断,等下要干嘛。就是跟踪带尸体回义庄的仵作,除了这个他是想不出来别的。
今日天朗气清,烈日当空,时又值夏季,气温便渐渐升高,外围有些百姓也不堪热浪,便离去一些。再过一会,陈南来觉得耐心耗尽之时,官兵方才抬出尸体,往义庄去,可见穿官府服饰的仵作紧随其后。
二人便再度出发,途中张天青带陈南来超越了仵作,先一步到达义庄。
义庄位于洛京郊外,隐藏在山林之中,若是不知晓位置的人,可能要找上好几天才能找到。
“厉害啊。”陈南来夸奖一句,张天青毫无反应。
“等。”张天青掠到树上隐藏起来。
陈南来也只能跟着照做,隐藏在树上。
不知是张天青的速度太快,还是仵作的速度太慢,等了足足一个时辰他们才来到。这都让陈南来无聊透顶了。
官兵是不愿意在义庄里待的,他们更愿意在义庄外巡逻,所以放下死尸后就离开义庄了。这让张天青与陈南来有潜入的机会。
潜入之后,张天青来到仵作身后,只轻轻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他便晕倒了。陈南来赶紧拖他到一旁,去找窦家人的尸体。
“等一下,此具尸体似为阴爪功所伤。”张天青将走了几步的陈南来喊回来。
他过来一看,尸体手脚错折,再伸手去摸筋骨,无一不是被扭断打断。
“这就是阴爪功吗?难怪说是下乘功夫!”陈南来呢喃自语道,不再去摸尸体,转身去找窦家人的尸体。
“什么?”张天青不懂陈南来的意思。
陈南来绕了一圈过来,“要叫醒仵作才行,这里那么多尸体,都不知道哪具是。”
“可能尸体已经被烧了。”张天青闭目摇了摇头,“你现在看见的那些尸体是经过特殊处置,才保留下来的。”
“噢,那也要先叫醒仵作,这里为何无甚异味?”陈南来深吸了口气,才闻到一丁点尸臭味。
张天青没有搭话,只是踢了一下仵作,仵作立即惊醒,见到两个蒙面人,立即想要惊呼出来。好在陈南来手疾眼快,捂住了他的嘴。
“我问你答,我们就不会伤害你!”陈南来说道。
仵作急忙点头。
“窦家人的尸体都在何处?”陈南来问道,同时松开手。
“发臭烧掉了。”仵作害怕地答道。
“十八具尸体全烧了?”陈南来闻言顿时皱眉,不可置信道。
“是啊,大人下令了,我也不得不办啊。”仵作欲哭无泪,极度害怕丢了性命。
这个结果倒是没有想到的,陈南来一阵恼怒,暗骂自己没有前瞻后瞩,导致白跑一趟。但过了片刻,陈南来忽然想到张天青先前的话语,便炯炯有神盯着仵作。
“这具尸体为谁所伤?伤痕是否与窦家人的一致?”
这下仵作开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了,不断左右扭头,一会看向张天青一会看向陈南来。
“你们是什么人啊?”仵作真要哭了出来,“不说我会死吗?但是说了我也会死啊。”
“你说了,我就会保你一辈子!”陈南来认真道,他感觉已经触碰到冤案的关键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