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修炼之时不可被俗事分心,所以来自朝廷的飞鸽传书都被挡在剑冢门口驿站中。
这些书信早已堆积九个月,陈南来整整阅览数个时辰才完,站立许久以致于手脚有些酸痛,但好在阳罡之身已然大成,揉一揉就不再有这些症状了。
此时有一剑冢弟子靠近,陈南来顿时就感到莫名其妙,因为他就在驿站角落,根本就不会有人过来。
与其对视过后,发觉对方眼神之中有些慌乱,这更加重了心中的莫名其妙。陈南来正问这位弟子有何贵干,人家慌忙答道无事,便转身离开。
于是他越想就越不对劲,但一时半会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忽然灵光一闪,让陈南来恍然大悟,先前刘浩曾言剑冢里有人在找他,此时眼前的弟子恐怕就是找他的人之一。
陈南来立即追了出去,好在人家还没有走远,刚想叫住他,结果他拔腿就跑,半路甚至飞掠起来。
“坏了坏了!”陈南来心中大急,立即前冲飞掠,同时神识横扫锁定对方位置,也了解到他修为不过初入丹成境。
但这位剑冢弟子明显异常熟悉地形,竟然拐个弯利用地形拉开了一段极大的距离。人家在地道里前冲,陈南来还在青山小道里兜兜转转。
“如何是好?该死,我怎么会放松警惕?”陈南来暗暗后悔又无比着急,没有蒙着脸出来驿站。先前的九个月活动范围也过于细小,不是雷池就是老七的住处,导致此时十分不了解地形,与对方越拉越远。
好在有张天青!这个为陈南来犯错时纠正的人,也是她及时出现,抓住了这位属于藤党的剑冢弟子。随后她还掩护陈南来回到老七的住所。
回到住所的他,仍然心有余悸,开始暗骂自己。因为他非常清楚,一旦暴露了朝廷里的替身与母后将会陷入随时丧命的境地,同时御三家也会彻底撕破脸面,开始争权。
“发生了何事?”老七看陈南来的脸色不好,同时也看到被打晕的剑冢弟子。
“他是藤党的人,奸细一个。”陈南来解释道。这么多个月以来他都没有跟老七说过御三家的事情。
老七闻言愣了愣,不明白什么是藤党,但知道此事若是解决不好,恐怕眼前的剑冢弟子有丧命的可能,而他最不想见到皇帝因为朝政杀了剑冢弟子,因为奸细历来都没有好下场。
“怎么办?”老七看向张天青,张天青不作答,一副冰山的样子。
“怎么办?”老七扭头看向陈南来。
“等余生安回来,这件事怎么处理可大家一起商议!”陈南来看着老七忧虑又伤心的脸色,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
许久过后,余生安自雷池回来,一回来立即就感觉到诡异的气氛。
“你们的脸色怎么都那么难看啊?”余生安刚刚处理完一件事情,心情是大好的。
“发生了一点事!”陈南来闻言抬头看向他,“我碰到奸细了。”
他闻言一惊,赶紧问道,“然后呢?奸细给跑了?该死,真如刘浩所言!”
“没有,幸亏她出现及时拦下奸细。”陈南来言罢长呼口气。
“谢谢了。”余生安朝张天青道,沉思过后就知道大家脸色为什么难看了。
“你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余生安扭头看了一圈。
此时老七坐在躺椅上低头不言不语,陈南来站在他旁边,眼神之中满是担忧。张天青则是一副老样子,闭着双目看不出她的想法。
“我本意是杀!”陈南来有自己的主见,“老七则是能够放过就放过!”言罢屋子里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
余生安转身打开屋子的门,正好看见剑冢弟子泪流满面,甚至见到陈南来后还跪地求饶。
这一刻他与他都理解老七的想法了,因为眼前是一条鲜活的人命,有神智修为会做动作,只是倒霉的作为藤党被抓住了。
片刻之后,余生安缓慢关上屋门,不忍心再看到已然磕头流血的剑冢弟子。
“我觉得他罪不至死,若他答应你们不会泄密,就可以放人离开!”老七不用看屋子里的情形,就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况。
这次不用陈南来来反驳剑冢掌门了,余生安走到老七面前道,“如果泄密了呢?我和陈南来都会死!而且还不只我们会死掉,当初你同意教导我们时就应该想到这一步!”
“如果没有更好的办法就这么放回去,我也同意杀了!”余生安言罢转身,不愿意看到老七难堪。
“有更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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