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是知晓过往旧事,那我不希望将父辈的仇恨延续下来。”陈南来看着施凤澜严肃道,“我会善待你的。”
“不必惺惺作态,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施凤澜撒谎之时会扭头看向别处。
“好吧,回宫之后,我会把你交给禁军。”陈南来不打算强迫她说出马晨真身在哪,于是只能安排她的后路。
“果然,做皇帝的都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即使禁军将我百般虐待,我也不会说的。”施凤澜嘴硬道。
“莫要误会,我只是想让你位职禁军,看你无所畏惧,也算个人才,带你回宫可不是让你当妃子的。”陈南来言罢神识传音给余生安。
此时施凤澜脸色一红,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余生安骑着马在后方跟随着,脑海中忽然响起他的声音,“你带一些禁军去找鸣凤楼掌柜,施凤澜她什么都不愿意说,只能从别的方向入手了。”
“好,知道了,你先带她回宫吧,一会等我好消息!”余生安回应道,他明白又到了动脑的时刻。于是跟在一旁的张天青言语,让她一起去。
张天青自然不会不愿意。而在马车里,施凤澜刚刚压下起波涛的心境。
“哼,不会以为一时的善待之恩,可以超越十年的养育之恩吧?”施凤澜还是嘴硬道。
“我不是让你来讲故事的,安静待一会吧。”陈南来闭上双目沉思起来。
此时他在思考藤化道与马晨的关系,以及应该如何处理马党的百座钱庄。
从藤化道先前的指示来看,他一直在暗中关注着马晨,而且这份关注是超越李丞相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待苏静出事之后,立即出来指示,大有借刀杀人的意思。
如果真的是借刀杀人,那么藤化道对于马晨,一直是怀恨在心的,因为当年正是他导致结义三兄弟分裂。总结下来,现在不想成为借“刀”的这把刀也要成为了。
“马党针对李党,藤党针对马党,三家的关系就是如此制衡的吧?”陈南来沉吟道。施凤澜不知晓他在说什么,便疑惑发问。
“不关你的事,安安静静坐好。”陈南来回应之后,再度陷入沉思。施凤澜感觉热脸贴了冷屁股,顿时生气往马车外看去。
此时他的心中是个疑惑的,便是马晨为什么要在此时躲藏起来。要知道,此时皇帝的想法是希望余下两党共同出力,安排人才维持朝廷政事,出兵悬河面对叛兵。也就是说,一时之间是不会先安内的。
但马晨似乎没有想到这一层,他可能认为皇帝找来,就是要索命的。所以才会用替身装死,只是装死的手段并不高明,一下子就给识破了。
“何必呢?我又不似上任皇帝那般残暴!”陈南来心中暗道,叹了口气。虽然上任皇帝才是亲生父亲,但他并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而是把这份责任抛弃给了陈明。所以对他是没有太重的感情,甚至还不如苏静。
这声无奈的叹气,让施凤澜再度扭头看向陈南来,随即双目露出疑惑,感觉他整个人现在变得莫名其妙。
陈南来此时还闭着双目,看不见施凤澜的神情,开始思考如何处理百座钱庄。如果将百座钱庄收归国有,肯定有些百姓是愿意的,有些百姓是不愿意的。应该如何处理这些不愿意的百姓,应该让文官集中讨论一下。
而且这些文官还不能是马党的人,要不然又会重蹈覆辙。
他感觉前瞻事情很伤脑筋,抬手扶额过后,睁开眼跟施凤澜笑道,“如果你是皇帝,会怎么处理贪赃枉法的手下?”
“抄家,格杀勿论!”施凤澜杀心重重。
“一味的杀戮并不能解决全部的事情。”陈南来摇了摇头道,觉得她的想法很是天真。
“当年你父亲不就是这样做的?”施凤澜神情鄙夷道。
“唉,你我父亲都已然入土,再谈当年之事也没有什么意义!”陈南来不愿意再跟施凤澜交谈。同时忽然想到马晨的外侄,也就是门下省侍中。
“对了,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不是关于马叔叔的下落而是蛊虫!”陈南来打算旁敲侧击。
施凤澜无论装的多么老成,终究是没有见过大世面,还是小孩子的心智,不知道他的本意,就只能被套话。
“什么事?”施凤澜闻言减少了一些警惕。
“蛊虫可以种入人体内养吗?多少天才成熟?成熟之后如果再下蛊到人体内会怎么样?”陈南来直接问道。
“一连三问,我哪里答了这么多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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