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侧脸,仍是看得到她青紫的嘴唇边有条老鼠尾巴晃动着被吸了进去,我是真真被恶心到了!好一会儿才回神道:“你也看到了?!”
我和三金愕然地相互看了看,只听见“啊”的一声,前一秒还一副恨不得拆了那下水井样子的妹子此刻被吓得瘫坐在地上,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一脸。那女鬼步步逼近,她哆哆嗦嗦地想起身跑,结果好死不死看到了我们:“秦鑫!你快救我啊!救我啊!”
“阿恪,怎么办啊?!”我的手被三金攥得生疼,苦着脸说:“办毛啊!你没看到周边都不一样了吗?咱俩也被锁定了!先救了自个儿再说吧…;…;”
我没敢看远处的情况,闭着眼睛让三金跟我一起念六字大明咒。这咒诀初学便能让人感受到静心的作用,如果能再进一步的话可以使双目清明,或许就能破了这屏障。
我们俩闭着眼快速默念着“唵嘛呢叭咪吽”一遍又一遍,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周身似乎没有那般压抑和阴测测了,便使劲握了下三金的手睁开了眼睛。
一对没有生气的眼珠子几乎要贴到我脸上!不是那个女鬼,而是刚才喊三金救命的妹子…;…;
三金此时也睁开了眼睛,我感觉到三金颤抖了一下,那妹子终于没再看我,而是盯上了三金。
“你为什么不救我?”这妹子的声音原本是个粗嗓门,此刻嗓音里却多出了一丝阴柔,然而一张口,每个重音的音量都大得像那被撞击的洪吕大钟,而我和三金就坐在那大钟的正下方。
音波一圈一圈地冲击到耳膜上,令人脑袋一沉有些发晕,喉头也有些发甜,似乎是有一口血涌了上来。
“我…;…;不知道…;…;怎么救…;…;你。”三金虽然承受着这女鬼所施加的精神压迫,却咬牙勉强说出了话。
“那你呢!”那妹子又倏尔转向我,眼神恶狠狠的,似乎一张口便是森森白牙。
我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虽然心有畏惧,但好歹也是跟着钟九爷念了一段时间咒诀的人,心里还是比较平静的。于是手往口袋里伸想要掏出外公画的镇邪符,可是刚一有动作那妹子就不知哪里来的蛮力一下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被掐得几乎是一瞬时就窒息了,三金在旁边也顾不得害怕使劲想拉开那妹子的手,就在我快要彻底晕菜的时候钟九爷那太监般的声音不知从哪个方位传来:“何方妖孽!胆敢在此作恶伤人性命!”
我翻着白眼被三金扶着瘫坐在地上,涌上喉头的鲜血终究还是吐了出来,再一抬头,四周已经不再如隔了一层毛玻璃般模糊,远处有个人躺倒在地上估计是刚才被附身的妹子,一只小猫头鹰站在三金肩膀上正歪着头看我,三金则是一脸错愕地打量着自己肩头上不知哪里飞来的鸟儿,又转头看我,用极为夸张的嘴型问我道:“这鸟儿会说话?!”
“九…;…;爷。”我干咳了好几声才憋出了两个字,喉咙好像上火了一样烧得难受,小猫头鹰挥了挥翅膀说:“别说了,脖子上都留下手印了,赶紧回去我给你处理一下。”
“那余慧同学…;…;”三金轻轻扯了下正要飞走的猫头鹰翅膀,转头看向地板上的妹子恭敬地问道。
“附身的时候被调用了大量人体潜能,虚一阵就没事了。”钟九爷拍拍翅膀自己先飞走了。
我和三金走了一小段路了就看到外公拎着一个袋子往我这个方向走来。一看到我这衰样外公赶紧从随身的袋子里取了不知装着什么液体的药瓶,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纱布上,给我在脖子上缠了几圈,然后又问三金是否有事,听见没大碍后外公才松了口气让我们先回他那儿去。
我因为嗓子有些哑了,脖子上的手印钟九爷要给我做些处理,所以事情的经过都是由三金来跟外公讲明。
二楼狭小的房间里,我看到笼子上的符篆应该是被外公揭了下来,铁锁放在一边,鸟笼的门开着。钟九爷一会儿用羽毛往我脖子上轻轻拂过,一会儿又用爪子在我周身按来按去的,嘴里更是不停念着某种咒诀。这样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我才感觉嗓子没那么热了,便问九爷鸟笼子的事。
钟九爷说他今天早上一醒来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中午我没有来给他喂食,后来我外公上楼来了他便急着让我外公开笼,说我可能遇着事儿了。我外公第一次听见他张口说话,又是这么急的事情,再想到虽然外公为了让我专心高考,这两个月没让我学画符,但喂鸟儿的事情却是没有停的,我这大中午的始终不见人也没打声招呼,外公心急之下便揭下了几张符篆让他出来,他说了个方位自己赶紧先飞去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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