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妍抿着嘴想了许久,说:“隔壁的四个同学其实只在大一刚入校的那段时间有玩在一起,大概一两个月后就没再一起上下课了,只是平时在阳台看到会打声招呼什么的。”
“要说是小矛盾,肯定偶尔会有,但也都不至于吵架那么严重。”小妍说完看着我,忽然眼睛一亮,说:“不会是戴安安吧?!”
听见这名字从小妍嘴里说出来,我不由地弯起了嘴角:“你是说这件事是我的错咯?”
小妍自己也笑了,拍了下我的手臂说:“你别自恋啦,如果真的是因为生气我和你在一起,那干嘛要去吓青禾呢?”
我见小妍终于没那么愁眉苦脸了,便想带她在校园里走走,散完心直接从另一个校门出去,到外面吃午饭,之后再回学校准备下午的课。
七月初,学校里的蝉鸣聒噪得很,阳光也有些刺眼,好在主路两边都是高大的榕树,盘根错节且相互缠绕,只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在地上。
小妍穿着薄薄的玫瑰色的半袖,纯白的长裙被夏风吹拂着,一头长卷发被暖黄的光线披染成柔和的浅褐色,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我目不转睛地低头看她,觉得眼前就是一副美丽的画像,眼前这位姑娘美得有点不真实。
林荫路很长,我本来打算陪着小妍走到路的尽头,可是才走到一半就感觉身后有一双怨毒的眼睛在盯着我们。小妍突然靠近我怀里,小声说:“怎么觉得刚才那阵风吹得好冷。”
我搂着她的肩膀没有回头,一直走到最近的岔路口才微微偏了下头,有两个身影一闪而过。
我跟小妍说突然想起来有事情没做,中午就不陪她吃饭了,小妍冲我吐了下舌头,说:“坏人!我找青禾去!”
虽然知道小妍并没有生气,我还是哄了她几句,找了两辆公共自行车陪她骑到宿舍楼我便马不停蹄地去找九爷。
宿舍里三个懒虫终于起床了,我估计他们三人早饭都没吃就开了电脑玩游戏,九爷也凑在其中一个舍友电脑旁一起嗨。
这个叫江赫的小子打游戏算是我们四个人中比较厉害的,我看九爷在他桌子上又是扑翅膀又是跳的,嘴里还咕咕咕咕直叫,晓得他看得激动,却又不敢喊出话来,只能疯了一样乱舞。
我走过去一把抓住九爷的翅膀,拎着他往门外走,这傻鸟居然舍不得离开电脑屏幕,使劲儿地扑棱双翅,最后不甘心地大骂一声:“靠…;…;”,还拖着长长的尾音…;…;
三个舍友同时看向我,全都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我这宿舍门还没来得及关上,只好装着惊讶的样子无厘头地说:“这鸟儿估计是有鹦鹉的基因啊,我出去多教育一下,说不定哪天还能说句囫囵话来。”
九爷自知露了马脚,我门一关他就自觉隐起了身形,等走到没有人的地方才咳嗽了一声,讨好地问:“恪恪呀,什么事这么着急呐!”
我把九爷从头顶上揪下来,不跟他计较这些,只说道:“说正经事,我今天跟小妍在学校里散步的时候感觉有人跟踪,你猜我看到了谁?”
九爷装作懵懂的样子晃着小脑袋,我白了他一眼继续说:“你说徐青禾差点遭祸的那天晚上,我送她到宿舍楼下,要离开的时候看到过一个女的远远在看我。”
“第二天上了课我才知道,那个女的原来就是戴安安。”
九爷歪斜着眉眼窃笑,我知道这老鸟心里在想些什么,没有理他,把自己的话说完:“今天跟踪我的也是她,不过身边好像还带着个小孩子,也许就是你说的鬼娃娃了。戴安安不依不饶,大白天的还敢跟着,这件事情看来拖不得。”
“嗯,这大中午也就你能看到,只不过那小姑娘身边带着的应该是鬼娃娃的养魂罐。”九爷眯起一只眼睛,问我是不是决定好怎么做了。我点头,询问九爷那个鬼娃娃要如何对付。
九爷说,那个鬼娃娃和魂噬灵可不一样,是个有自主意识的凶魂,不过成形尚晚,应该还在他主人的控制中,比之真正的恶鬼还确实只是个小娃娃。
“不过有件事九爷得先跟你讲清楚。”我见九爷神色一凛,也不由得郑重起来。
“若是以往,那鬼娃也就是九爷我的食物而已,根本不值一提。但既然你想自己出手,那这件事就不算简单。我且问你,这鬼娃娃从何得来?”
我想到九爷平时有事没事就给我普及的鬼怪故事,张口就道:“此术东南亚一带较为兴盛,本意是为了让不幸夭折的婴孩能长久地留在阳间,既可以享受香火,又可以利用自己作为阴魂的能力帮助供养之人,这种鬼娃娃心地善良,东南亚人称之为古曼童。”
我顿了顿继续说:“但是有些心怀鬼胎之人,以暴力手段截断小孩子的生命,不顾阴风摧残,不以寻常香火供养,强行将孩童的魂魄禁锢在自己手里,逼迫他们去做恶事,久而久之就会使鬼娃娃扭曲了面容和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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