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而视线冷冷的扫了宋楚一眼,蓦地收回,扬鞭,驾了一声,直掠而过。
许久,镇南王才反映过来:“他……这是什么意思?”
宋楚眸光一闪,状似不解的摇了摇头。脑海中突划过东方陵顷那额上被蜂蜇肿的大包,很不厚道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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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重新出发,转眼间上官绵芳与昭仪已领着那两名群主走了过来,几人说说笑笑的好不惬意,入了马车,见过镇南王众人不由一怔,上官绵芳最先反映过来,柔声道:“绵芳,给皇叔请安了!”
其余三人霍然清醒,连忙请安,镇南王厌恶的挥了挥身旁空气:“阿嚏”接连打了几声喷嚏,道:“这什么味道,难闻死了……”
几人脸色一黑,却见镇南王霍然起身抬步下了车辇。
宋楚唇角微勾,却见昭仪率先入座,冷嗤一声:“哼,多年不见,叔父还是这幅老样子,怪不得当初那位叫曲华裳的女人宁死也不愿意嫁给他。”
“昭仪,休得胡说!”上官绵芳低喝了一声,昭仪撇了撇嘴,闭唇默不作声了。
曲华裳?宋楚视线从昭仪脸上掠开,只觉此人似乎在哪听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车轮滚滚,见众人不在言语,她身体往后一倾,缓缓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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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日的舟车劳顿,终于抵达了龙阳山,所幸,在这期间,宋楚的伤已好了大半,龙阳山寺庙外,香火鼎盛,监侍早已领着众多佛门弟子在寺外恭候多时,无形之中散发森严端庄之气。
皇帝与皇后扶着皇太后率先下榻,继而便是皇孙贵族,众僧双手合十点头示意,皇帝爽朗一笑:“监侍师傅,今日为何不见无根大师?”
监侍合手虔诚道:“方丈如今身体不便行走,怕是不能接见,请皇上见谅!”瞬即扬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道:“请……”
皇帝颔首,附而与皇后搀扶起皇太后率领众人入寺,踏入寺庙,一股清泉如浩瀚流水的笛声缓缓响起,旋律舒缓优美,却又带有独寂之感,宛如天籁,怡人心脾!
宋楚步履猛地一滞,脑海中突浮现寒冬腊雪之际遇到的那位温暖如玉的少年,他吹的笛声也是这般,恬静,悠扬。
是他……
一定是他……
他一定在这里……
宋楚心膛一震,目光穿梭在人群,极速寻望。
十年了……
她找了他整整十年了……
当初他救了她一命,次天不告而别,至此了无音迅,下落不明,就仿佛这个世界上从未有过这个人一般,连她也逐渐放弃的时候,他出现了,他重新出现了,叫她如何不迫切……
“王妃,你怎么了?”身旁秋月见宋楚顿住不走,疑惑出口。
“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你先行进去,我随后便来!”宋楚未在多言一语,循声寻去,笛声时缓时急,时快时慢,至走到无人之处,她闭眸,静静听着笛声的来源,霍然睁眼,后山,倘若她没听错,这声音一定是从后山发出来的,当下运提轻功直往后山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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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上,一青衫男子正立于山峰之上,五官颜如冠玉,衣和发都迎风飘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双手执笛,一首婉转动听的旋律缓缓从里溢出。
旁边家仆装扮的人望了望渐沉的天色,犹豫再三,轻道:“公子,天快要黑了,你看是不是需要回去了?”
笛声停顿,男人居高临下的俯视山下景色,突开口问道:“木辰,从这里看下去,你看到了什么?”
那位名叫木辰的男人顺着他的视线望下,如实答道:“山和水,对了,还有人……”
“而我,却觉得是信仰……”男人缓慢的收回视线,温雅一笑,蓦地反身,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