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魔尊,本就是无恶不作的人,而他是人修,与我势不两立,我为何要放了他?”
老者登时觉得这位年轻的魔尊真是够牙尖嘴利的,“这位小友心中对你无恨,你无须如此。”
“你怎知他对我无恨?”颜越白只觉得这老者满口胡话,若是什么人对自己做了这般事情,自己绝壁要报复回来,秦司年不恨自己那简直是脑子有包。
老者摸摸胡子,“天机不可泄露也。”
要说颜越白觉得哪种话最扯淡,那就是老者这句话了,什么天机不可泄露,你难道不是扯不动了找借口么?
秦司年一直默默坐在一旁,他虽然被老者解围,可刚才那痛不欲生的感觉似乎还残留在骨头中间,他抬眼看着颜越白,此时的颜越白正在和老者说话,无暇顾及秦司年。
秦司年心中不解,为何儿时遇到那人对自己那般温柔,如今却变成这样。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何会被如此对待,难道真的是人魔势不两立么。
老者说得口干舌燥,终于喝了口酒缓了缓,“魔尊大人,我算是输给你了,你真是个固执的人。”
颜越白倒是觉得自己表现得很棒,没有被剧情君洗脑,“本尊有自己的立场,岂是那么容易被撼动的?”
“好好好。”老者摆摆手,“那我便等着你把他头挂在城墙上的那一天。”
颜越白心中暗下决心,这事情怕是再拖不得了,如今剧情各种强行走小说路线,自己若是再不动手,秦司年这家伙怕是要卷土重来了。
不用等到回城了,今晚便取了他性命吧。
路飘摇一行人没坐多久便起身了,玄羽仙宗宴请各界人士,如今这座小小的城镇聚集着来自各处的修士,好不热闹。
然大会还未开始,大家只能在下属城镇稍作休息。
夜深人静,秦司年一人坐在地上,颜越白泡澡享受一翻后才姗姗来迟,他坐在椅子上,用下巴瞧人。
“你最后可有什么话要说?”
秦司年抬眼看他,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颜越白想起当年那个瘦弱的小孩儿,总觉得时光荏苒,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似乎已经有很多年了。
他取出血印,透红的剑身在烛光下泛着亮光,颜越白抚摸着剑身,说出的话却冰冷无情,“你是不是以为我要用血印了解你,你可想多了,如今的你还不配死在血印剑下。”
他伸出手轻轻一勾,秦司年便如同纸张一般飞起来,瞬时间被颜越白掐住了脖子。
颜越白虽然长得瘦弱,却灵力充足,很容易便把秦司年提了起来,他就如同当时在逍遥仙宗一般掐着秦司年的脖子,让他慢慢体会窒息的痛苦。
颜越白觉得那老者有个问题问得好,自己为何可以放过任何人,却唯独和秦司年过不去。
他想,那大概是对主角的特殊待遇吧,在这个世界,颜越白只怕主角一个人,他怕这个人有足够的能力置自己于死地。
颜越白越想越觉得对,肯定是这样,绝对不会有其他原因。这个世界一切都是虚拟的,不过是文字里的东西变成现实,眼前这个人也是虚拟的东西,而自己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也不需要感受这个世界的真实。
老者坐在屋顶上喝酒,惨白的月光落在他身上,他望着远处的玄羽仙宗,目光变得温柔却又伤感,“我回到了你的故乡呢,可你却再也回不来了。”
秦司年脸涨得通红,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迷迷糊糊中似乎又听到了老者的话。
“我可以帮你恢复修为,甚至也能帮你制住鬼面魔尊。”
老者在屋顶坐了一夜,公鸡打鸣的时候才跳下来,颜越白打着哈欠走出来,睡眼惺忪的模样。
老者好奇,“鬼面魔尊这么厉害,居然还要如同凡人一般睡觉吗?”
颜越白揉揉眼睛,看了他一眼,“你这么大年纪还这么有精神。”
老者哈哈大笑,却见秦司年走出来,还顺手带上了门,他眯起眼睛,一下子便看到了秦司年脖子上的勒痕。
老者凑近秦司年,“你还记得我的提议么?”
秦司年默然不语,老者却低声道:“要不要考虑按我说的去做?”
往日里总是竖起耳朵监视着两人的颜越白此时居然早早走远了,叫了店小二,点了几道菜,已经开始吃起来。
秦司年手指微微抖了抖,“我只想恢复修为。”
老者呵呵一笑,“不想废了鬼面魔尊的灵根,让他变成一个废人吗?”
秦司年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如果前辈想,那前辈便去做吧。”
老者摇摇酒壶,“我跟鬼面魔尊无冤无仇的,若是你愿意,我还可以帮你一把,若是你都没这个想法,我何苦去管这闲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