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间会有些交流,提前赶到这里是我们想先到我们被炸毁的领馆去祭奠一下,慰问一下在这次轰炸事件中受伤的同胞,我们已经有专门人员和领馆的相关工作人员取得了联系并得到了准许批复,我是想先和你打个招呼,免得你到时见到我不知所措。”
亦凡的言语中透着一种严肃。
这些天以来,被炸领馆的大门左右已经被各式鲜花以及各种语言的祈福的纸条占满了,经常会看到有不同国别、不同肤色的人们聚集在领馆的大门近前,他们在用各种方式来悼念曾经发生在这里的惨剧并为那些死伤者献上自己的祝愿。
人员的撤离以及领馆的封闭让这里失去了往日的活力,透过外围冰冷的铁栅栏向里望去,残破并带有焚烧过后黑色印记的领馆大楼尽显悲怆。
向相关人员的陪同下,来自米国的华人代表团向这里献上了鲜花,并送上了全米华人对遇难同胞以及对自己祖国的深切、真挚祈福,许多人都留下了热泪,站在众人外围的梁青、小研清楚地看到亦凡在人群里面强忍悲声,尽管亦凡泪流不止,但两人分明从亦凡的眼神里读出了愤怒与不屈的决心。
“小青、小研,你们知道吗?有时候我真想自己也和你们一样是一名杀敌报国的军人,关键时刻可以用自己手中的武器去保卫国家的尊严和民众的安全,你们知道我在看到领馆的惨状的时候,是多么的痛心吗?这是刻在我们心底的一道疤”
姐妹三人沿着依旧杂乱的街道漫步向亦凡居住的酒店走去,半天没说话的亦凡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她的脸上依旧挂着泪痕。
“报国有许多方式,即便你不是一名军人,你也可以用你掌握的专业技能来为国家出力,国家强大了自然就会有威慑力,自然就没人敢再肆意欺辱。”
梁青在劝慰着亦凡的同时,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领馆的位置,那里是他们这些热血军人心中永远的痛。
“亦凡,明天你到e国之后可以联系一下乐子、高健几人,他们现在也在e国,回头我打电话告诉他们你过去了,在那边你要是有什么事需要他们帮忙尽管支使他们去做,反正他们这些日子也没什么事,我们过几天也要过去,到时候你要是还没有离开,我们还可以在那里见面。”
梁青想尽快的把亦凡从沉重的心境中带出来,她故作轻松地向亦凡建议道。
“哦,我也没什么事,我们的抗议活动过后我不马上回去,会在这里多留几天,我想趁此机会好好规划一下自己,也借此散散心,你们什么时候过去?我可以在那边等你们。”
“应该很快吧,也许就这两三天,我们现在正在和新派驻过来安保人员做交接,其实现在也没什么具体的事可做了,近一段时间这里可能只会保留一个办事处,人员规模会大幅度的缩减。”
梁青嘴里回应着亦凡,心里却在想着另一件事,这件事需要在回国之前落实。
回国途中借道e国停留期间,梁青想要在那里约见瑞贝卡。
许多事情得以存在、壮大并发展下来,往往谈不到什么顺应民意或是大势所趋,更谈不到什么公平与正义,之所以能够存在下来,一个是当时的特殊环境为其提供了存活空间,再一个就是有人需要你的存在。
沙托夫就是一个在适当的时候出现的一个适当的人,以前苏为主的华约组织解体后,一直与西方体系对抗的前南联盟成了下一个被肢解的目标之一,但要想撬动这个体系庞大的红色联盟绝非易事,尤其是这个联盟还有一个不愿妥协的强硬领导人,这个时候从其内部分化就成了一个绝佳的选择,而挑动并激化其内部的民族矛盾又是一个屡试不爽的妙招,沙托夫就是这样一个应运而生的人物。
但任何事情都会有一个发展的过程,当它由盛转衰的时候,那就意味着剩余的、可利用的残值不多了。
当西方需要一个枪手来攻击自己的敌人的时候,适时出现的沙托夫就成了一个斗士,一个为本族民众争取权利和地位民族英雄,媒体连篇累牍的报道几乎把他捧成了一个圣人,但喧嚣过后人们却发现,这个圣人实在是不怎么靠谱,他身上有太多的故事可以自证其污。
与之前的称颂赞美形成强烈对照的是,越来越多的媒体开始挖掘沙托夫身上的污点,此消彼长,之前相对温和的科沃地区另外一派的主要领导人现在越来越多的占据了新闻报道的头条。
沙托夫意识到,可能有人要卸磨杀驴了,舆论先行是西方颠覆、摧毁对手的惯用手法,沙托夫很清楚这一手段,看到针对自己的负面报道越来越多了,沙托夫有些坐不住了,因为在这些出现负面报道的媒体里,有不少就是当初为自己摇旗呐喊的助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