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
之前君一笑一直不说自己住哪儿,只含糊地说她是住在哪个区,这回临出院却是她主动提到了具体的租住地址,还找他要了联系方式。方自在实在搞不懂这女孩的心思,之前他还以为君一笑的防备心理强,有占便宜的小心思,担心他去找她算医疗费用的后帐才隐瞒自己的住址,到时候出医院后她只要将电话号码一换,谁也找不着她,就可以白白地赖掉这笔帐。
虽然他并不将这些小钱看在眼里,他也不介意君一笑想占小便宜,在他身边的兄弟没有一个不是黑心之辈,该抢抢,该打打,该杀杀,虽然现在他们身份都已洗白,但是本性难改,不过兄弟之间却是情义深重,能为朋友两肋插刀,君一笑想占小便宜的话并不影响他对这个女孩的观感与欣赏。但为了好好地完成老爷子交代的任务,还是得好好地与这女孩子保持联系,如果君一笑不主动告诉她居住地址,他倒不好冒然造访,只能另外创造偶遇的机会,这样又显得很是麻烦。
可怜君一笑将她的方大哥高高摆起,而她的方大哥却是用世俗的眼光、龌蹉的心思去猜度她,将她踩得低低的,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垃圾见垃圾,狗屎见狗屎。
君一笑之所以后来又说出自己的住址,却是因为一起学了三天的英文,她变得自信了很多,不再害怕被方自在知道自己不堪人知的现状,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天才光环加持,让她觉得有个金子般的大脑胜过一切,其它皆是浮云。而且她想告诉方自在,自己以后要是赚够了钱就会连本带息地还他人情,当然,她心中未尝不存在着这样一种念头,希望以后能够一直与方自在保持联系,能够更多地了解这个谜一样的男人,能一直知道他过得好好的,令人欣喜的是,方自在知道她的住址后,坚持要送她回家。
几十分钟的路程,很快车子开到了君一笑在洪浪南租住的农民房下,君一笑显得有点心不在焉、满腹心事,她没有邀请方自在上楼,甚至也没有发现自己的无礼之处,与方自在挥手道别之后,她就马上掏出钥匙打开楼下大门,头也不回地开门闯了进去,留下身后一脸郁闷的方自在。
没想到是自己高看了她,虽然知道君一笑是个舞女,但他总认为君一笑与那些印象中不知廉耻的舞女完全不同,总以为她是因为受骗、生活所迫之下才去做的舞女,但实则上她是一个善良而又有操守的女孩。但现在他看到了什么?这才是一个真正过河拆桥的高手呀,自己送她去医院治好了病,还天天买东西去医院探病,又开车送她回家,没想到才到家门口,她就不认自己这个方大哥了,不但不请自己上楼去喝杯茶,一说再见更是急不可耐、头也不回地丢下自己,把大门一关,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之前还以为君一笑蛮看重自己,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活在了狗身上,被一个小姑娘给骗了,以前她那热切而又专注的眼神,曾经一度也让自己心跳加快、脸潮耳热,需要努力控制自己情绪才能放弃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没想到这些全都是最高明的哄骗手段。
方自在心情变得极度压抑沉闷,一股无名怒火从心底冒出,那一刻他几乎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他砰地一声将车门关上,启动车子,将车子来了个360度旋转飘移,再猛踩油门,将车速飚到了时速220公里,但飚车似乎也无法缓解他心中的压力,他急切地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疯狂呐喊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意识到自己这不正常的状态,他心里更是一阵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