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心口微微刺痛,脸上的笑容就收敛了。
“也没什么,只不过得了暴疾,忽然双双过世了而已,不必挂牵。”
知道自己戳到青青伤心事,二白吃东西的动作也停了,油腻腻的手握住青禾手腕,温声安慰:“青青,你爹娘虽然都不在了,可是你还有小鬼,你还有我,你别难过,还有人陪着你的。”
青禾眼睛一眨,把眼底的湿气眨掉,“其实也没什么,毕竟过去多少年了,我早已经不放日日放在心头了,本来开开心心吃点东西,提这么多伤心事做什么。”
三人好不容易聚在一块,这几天情绪大起大落,晚上睡得也早,申时刚过没多久,就已经熄灯全都睡了。门外来的客人看到屋子内再无动静,连灯火也没,黑灯瞎火的,叹了口气,心道果然运气不好,还是明日再来吧。
“大人,不进去看看?”
“算了,过几日再说吧,反正也不能急于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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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生日子,这天早晨睡得迟了些,青禾在给二白梳头发。
青禾手巧,二白头发还算好,梳起来又快又整齐。
“你知道吗,梳头还有一首梳头词呢,你听过吗?”
“当然没有了,梳头还有词啊,谁写的?快给我念念。”二白一欢喜,忍不住动了动,结果扯到了头皮倒吸一口凉气,“不疼不疼,青青快说。”
“你啊,真是的,”她无奈的笑了笑,“这梳头的词也不知道谁创的,就是民间歌谣一般,忽然就有了。”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青禾说到一半说一顿就听了嘴不说话,二白听得正开心见青禾不说话就有些着急,催促着让她继续。
“青青为什么不说了,继续呀。”
“你知道这词说的是什么吗?”
二白只是纯粹听来好玩,也没怎么注意内容,一听反而留意了下,“哪里奇怪吗?”
“也不是,这是女子出阁之时挽发前的梳头歌,你还未曾婚嫁,唱这歌做什么,而且我这是出阁时才唱的,我又没嫁过人谁教我唱?好了,你看看喜欢吗?”青禾把镜子推过来,对准二白照。
“好看好看,青青梳的怎么都好看。”
青禾听得心中欢喜,嘴角矜持一抿,“你生的也好,不然我手再巧也不成了。”
两人正说着,早起坐在院子里看书晒太阳的青阳把二人闲暇时间打断了。
“姐,又有人来找你们了。”
“又有人来,谁这么烦!”二白一听,拍了自己膝盖就出门,青禾正要走,却因为刚才帮二白梳头自己还未曾打理,所以只得先给自己梳头发,等她出门,宾客早已自发进门来,却是付冬青。
“许姑娘,别来无恙。”看到青禾他打了个招呼,继续对着二白游说:“你先跟我们回去,再从长计议,将军,陈副将等候多时了,想要和你谈谈最近的形势。”
“我都过说好几遍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到底要我说多少遍你们才肯信呐。”二白很是不耐烦,觉得这群人真是聒噪,老是纠缠不清,打扰别人清闲日子。
付冬青叹气,知道自己是无法劝对方回心转意,只好转头向青禾说话。
“许姑娘,我今日来还是为了我那个儿子所做的鲁莽事。”青禾没什么意外的表情,显然是猜到了,一副让对方直说来意的样子,“自从那日一回去就将房门紧闭,除了吃饭基本不外出,我去找他,他竟然说不成才不出那道门,我想知道你……许姑娘你都说了些什么才让他痛下决心?”
青禾摇了摇手,“也没说什么,都是小公子赤子之心还未失,提点之下就已经醒悟,恭喜付大人。”
“我当然相信许姑娘,就是我还有件事想说。”
见到付冬青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青禾奇怪,“大人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小儿多日不出房门,这倒不是最令我担忧的。当初陛下还贵为太子的时候,曾经对我说,想要小儿做皇子伴读,当初小儿未大,在下没深思熟虑就答应,如今这样……”他想到付远忻所作所为,忍不住叹了口气,似乎分外忧虑。
“这个小女子可无法帮助大人,大人还是请回吧。”
说起青禾,她原本是个爽朗而且待人热情之人,可最近连翻变故让她实在提不起精力去和人虚与委蛇,只好下了逐客令。付冬青自知无人欢迎,叹了口气,提步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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