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驱逐了出去。
要是没有她们两人的话,她从出生开始就和在地狱中无异了。
“真不愧是篡位者的堡垒,是叫做埋骨之都对么?”
伊洛蒂将脑袋从窗外收了回来,用略带着讽刺的神色盯着戴尔曼说道。反正他也很享受这种奇怪的兴趣,大不了在惹恼他之后被打一顿又怎样。
伊洛蒂惊讶的发现,自己似乎与身边的那个女孩变的更像了一些。抛开利己的行动去情感用事,也许真的已经变的自暴自弃了吧。
“何止是埋骨之都,那个地方就是活着的刑场。”
出乎意料的是,作为篡位者后代的戴尔曼也对此嗤之以鼻的说道。
“嗯……?不过,你小时候应该也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的吧。”
他的愤慨虽然伊洛蒂能通过梦境里的内容知道一些,不过这时候还是直接询问更为了当。
“啊…所以我才要你陪着我过来,小姐。”
戴尔曼说着,粗暴的将她按到了座椅的软垫上。他的力量之大,令伊洛蒂微微感觉到有一些透不过气。
“稍微忍耐一下吧,你也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你陪着过来吧。稍微忍耐一下就好,很快会结束的。”
戴尔曼的呼吸变的粗重了许多,他的额头上分泌出了大大小小的汗珠。整个脸像是熟透了的柿子那样涨的血红。
比起一个施暴者,此时的他倒是更像一个被主人恶揍了一顿的丧家之犬。
—其实我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嘛。
看着他可悲的样子,伊洛蒂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脑海中的那些龌龊的杂念。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和戴尔曼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的是垃圾与屎壳郎,在散发的臭味上出奇的般配。
生在罪中,逝于恶中。
心生恶念,难以得救。
生于阳光下的人哼着明亮的小调,在黑夜中爬行的尸体们唱着咒诅的歌。
因为不公,所以不幸。不愿接纳他人,也憎恨着自己。勤勉有时,怠惰却更多。不能尽力而为,却总是抱怨连连。
神呀,我的神明大人。
你总是如此的公义,你总是如此的不公。
仿佛一切都有命定,仿佛一切都是枷锁。
是谁让我们背负重担,是谁叫我们贪淫狡诈?
难以承受,难以忍受。
当麋鹿被猎豹撕咬时,绵羊们正在干什么呢?
当白鸽被老鹰抓走之后,夜莺们停止了啼叫。
只有单爪的狼欺负着年幼的梅花鹿,老鼠钻进了大象的鼻子里大快朵颐。
吱呀,吱呀。年老的商人在剥削着年轻的生命。他数着怀中的金币,视觉逐渐昏暗无比。
新的瞎子诞生了,年轻人却已经失去了四肢。
绵羊应该认识到自己终难逃一死,夜莺们却应该继续寻欢作乐。
因为很多事无法改变,与生俱来的祝福无法消失。
所以,应当放下那满怀着希望的心。
一心、一意的沉溺在短暂的快乐当中。
女孩所唱的歌谣,伊洛蒂曾经在哪里听到过。
在某个遥远的地方,在自己还未诞生以前。
早于和艾莉西亚相识,早于和米迦勒分离。
还蜷缩于母亲的温暖中时,她就收到过那样的警告。
不要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