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厌了、倦了,她才可以走,并且要走得自觉。
“但你可别以为你那金主能一直助你上位,”姜淑的高跟鞋踩得响亮,离她近了些,“青春饭也不是那么容易吃的。”
“姜小姐说的是。”林晚淡淡回答。
姜淑一顿,没想林晚这样平静,如同一拳打进了棉花上。
可这一“拳”反而激怒了姜淑,她仔细想了想竟以为林晚是在阴阳怪气,显得她倒成了不讲理的。
“林晚,我劝你别神气太久,捧得越高,摔得越惨!”
“嗯,我也觉得是。”
“你!”
姜淑气愤上前,被她的助理拽住,“姜姐,你...你消消气,傅...傅先生好像在外面......”
“什么?”
“傅铭川好像来了,来接林晚了。”
此言一出,林晚也诧异了半分。
傅铭川可从来没接过她,每次他有需求时,几乎都是微信上发个时间地点,然后林晚自己按时按地过去。
这跨年夜,他居然会来接她。
姜淑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没想到傅铭川会过来给林晚撑场子,他可是姜淑得罪不起的人,便只好悻悻离开。
林晚出了会场,果真看见了傅铭川那辆迈巴赫停在门口。
司机为她打开车门,林晚俯身进了车,一抹好闻的木质香首先触到了她鼻尖。
“跨年惊喜,喜欢么?”
一声低醇磁性的男音传来。
她抬眸,与傅铭川的目光相撞。
他一袭黑色西装,宽肩窄腰,尽显矜贵,车灯下那精致俊朗的面孔半明半暗,眸光薄情清冷,周身散着成熟与禁欲之感。
可林晚知道,那禁欲端庄的外表下,藏着绝对地纵欲与占有。
她违心回答:“我很喜欢,谢谢。”
那奖确实是惊喜,但也算不上是喜。
对林晚来说,拍一次完整的剧本,堂堂正正地得一次属于自己的奖,那才算真正的喜。
可这理想又似痴人说梦,傅铭川不允许她拍那类戏,毕竟林晚比起是他养的女明星,倒更像一件独属于他的物什,物什是不能被别人触碰并公布在荧幕的,傅铭川同样也不允许她拍类似牺牲形象的深度内涵电影,他养的物什,是要彰显他的品味的。
这样的演艺受限,林晚只得跻身在傍金花瓶的女演员类别中,永远无法转型实现自己真正的演艺理想。
林晚的脸暗了暗,虽难过但也心有不甘,便决定再为自己争取一次。
“铭川。”
闻言,他撩起眼帘,神色似是对她现下的苦脸有些不满。
林晚再次给自己打了打气,“我觉得...这次《熟果》的落选很可惜,你不让我拍那类戏,可是如果没有那类戏,整个影片的团队会因为我而增加工作量,并且我接的大多是爱情题材的影片,如果我要进步,我确实是需要那类戏的......”
傅铭川有些不耐烦,直勾勾的目光里带着审视,冷冷道:“你想说什么?”“我想说,你以后,能不能同意我拍吻戏或者......”
话还没说完,林晚被他一手抱到了他腿上,全身禁锢在了那炙热宽大的怀里。
傅铭川的手掌按着她的后颈,利落地将吻落在她唇上,舌津滑入期间,撬开她的齿。
林晚蹙眉挣扎,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忽得傅铭川那修长指尖往下。
她稍得喘息,忙道:“等等,先回家......”
他的手掌更用力了些,“我允许你跟我提要求了吗?”
这句相当于是回了林晚两句话。
林晚的眼底泛起泪光。
是啊,她如何能与他提要求?他是资本圈一手遮天的傅铭川,而她是临近封杀时跟了他保身的女明星。
车内旖旎升起,窗子蒙上水雾,傅铭川喜欢粗暴地占有,她哪处疼,他就往哪处钻,她往哪逃,他就要硬生生扯她回来,换以更重的方式。
林晚脸上落下两道泪痕,虚假的奖项功名,受挫的演艺生涯,与傅铭川悬殊的不当关系,这些都如此可悲。
但最可悲的,是她似乎又有些爱傅铭川。
每当他注视她时,那眼眸如同深不见底的蔚蓝湖泊,其实很好看,还有十指相扣时,那掌心又比夏天的烈阳还要温暖,以及他的声音、轮廓,所有所有......
这心动最令林晚难受,却又...无法克制。
车窗外,跨年烟花在夜空绚丽绽开,林晚发丝凌乱,脸颊上两片绯红。
她看着傅铭川,想问他有没有一点爱她,有没有一点可能她会是那个例外。
如果他爱她,那至少这段关系看起来没那么可悲。
但车子行到最后,烟花消逝,林晚依旧没问出口。
“哭什么?”他俯身问。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