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吃,小脸嘟起来。
“那可不一定。”我出声,过去帮小家伙剥了一颗巧克力,放进她嘴里,“如果大哥哥不能让大姐姐感动到哭,大姐姐不会答应的喔!”
“大哥哥要加油!”小云乐呵呵跑回孩子群中去了。
“来了?”海粟站起身,牵到我的手。
“我再不来,就有人和你私定终身了。”我暗指他老少通吃。
“不会,我很坚定。”他神色正气。
“不说这个。”我陪着他,慢慢走进人群中,两边五光十色,“你什么时候也用保镖了?还派人跟着我?差点以为是冤家对头呢。”
“有个喊打喊杀的老婆,家里面要多备些关键时候能打架的人。不是派人跟着你,是派人去接你,正巧赶上你出门,我就让他们等你事情办完了再请过来。”
“我什么时候喊打喊杀?都是别人对我的。”不服气,“我是和平主义者。”
“是,是。”他演得诚惶诚恐。
“不过——”我和他五指交握,“能在平安夜见面,我很喜欢。”
“圣诞夜都是家人一起过,至少平安夜想和你单独相处。”他的本意如此。
“而且是我们第一次过节。”圣诞节,也是白涩情人节。
“也是第一次约会。”平时,最多吃个饭。
我想了想,真的,和海粟认识很多很多年了,这样的纯约会竟然是第一次。相亲那次不算,蜜月也不算。
“海粟,事先声明,你可得赢至少一只半人高的熊宝宝,不然我不走。”我拉着他打算玩上一圈游戏先。
“我尽力而为。”他习惯被当成正常人了。眼睛看不见,听声音或者可以。
想起来简单,做起来还是天方夜谭。在一个射击玩具枪的帐篷前,弄了半天,贴进去的钱购买十只维尼,他却连尾巴都没碰到。
“老板,要不我送您一只?”摊主热心建议。
“老板?”我听着奇怪,“难不成这游乐园活动室海粟你办的?”
“时间太仓促,只能简单安排。”海粟又给了一张大票,要再接再厉。
我望着他专心聆听的认真模样,不知说什么才好。我不过说小时候错过游乐园的机会,他就整个小型的出来。我看着四周,那些孩子的欢呼和大人们的掌声,那些精彩的表演和美味的食物,就像是童话里梦幻般的存在,却如此真实地呈现在眼前。海粟给我的,不只是一个游乐园,还补全了年少时的遗憾。在那份遗落被填满的同时,我的心与他共鸣。
“中了,中了。”摊主比我们还高兴,手舞足蹈。
“真的么?”我想得太入神,没注意,“把大熊给我。”拍手称快。
谁知,摊主抱来一只不太大的纸盒,“大熊是给一等奖的。”
“你那么兴奋,难道不是一等奖吗?”我看摊主简直跟中了彩票似的。
海粟笑着不说话。
“老板射中了特等奖啊。”当然可以兴奋,多不容易啊。
我看着眼前小小盒子,再看看架子上和我一样高的熊宝,“特等奖的玩具比一等奖的小太多了。”
“老板娘,您打开看看再说。”神秘兮兮。
海粟还是笑,却加大加深。
我去掀盒盖,“我要是不满意,你得换那只大的给——”我字还没出口,消声。
盒子里,眼睛睁不开,全身毛茸茸,双耳蜷着,软软成团,是只爱斯基摩狗宝宝。小小的,正睡得稀哩呼噜。
“海粟——”我觉得在这么下去,就得语言障碍症了。他怎能宠我如此?
“圣诞礼物。”海粟说,“差点以为要被老王独吞了。”
老王就是摊主,连连摆手,“老爸,我可不敢。瞧您的架势,今天打不到特等奖,您就不会让我做别人的生意,所以我可是盼着您快点打中。”后面的人都排起长队了,看海粟执着成那样,还以为奖品多精贵。要他说,直接送就得了,非要搞神秘惊喜浪漫的。不过看老板娘高兴快哭出来的样子,效果还真不错。
“还要不要大熊宝?”他手指疼。
“不要了,拿不下。”我一手挽着他,还得抱着狗狗。
“拿不下才不要的?”海粟失笑。
“要是多张几只手,你还得继续努力。”我眼中,满溢满溢,都是海粟的柔情。
“贪心。”他说归说。
我只回他笑声。
只看见一间透明帐篷,里面有架白色钢琴,还坐着好些小孩子。我和海粟走进去,原来是在教圣诞歌。我们找了位子坐下来,跟着一起唱。一曲终了,演奏者离开钢琴,大概小休。
“大哥哥。”小云也在,“我来帮你加油了。”
我还没听明白,海粟却站起来,小云拉着他的手,一步步走到钢琴边。海粟要弹琴?我惊讶,记得他说放弃很久了。然而,真同我想的一样,海粟坐在钢琴前,活动下手指,试了试音。我正在雀跃,很期待,很激动,他十指齐按,噪音突起,吓得孩子们堵上了耳朵哇哇叫。
他上去恶作剧啊!我看看盒子里的狗狗,也被吵醒了。正当我想喝倒彩时,噪音停顿,轻快的琴声响起。我吃惊抬头,见他指间起伏,流畅且充满情感,如雨滴落泉,如清雪藏蕊。
莫扎特的小星星。听了他的,我才知道那天孤清在家弹得远不纯净明快。
弹过莫扎特的,海粟又弹了儿童歌曲版。孩子们跟着老师唱:
Twinkle,twinkle,little star,How I wonder what you are .
Up above the world so high,Like a diamond in the sky .
Twinkle,twinkle,little star,How I wonder what you are……孩子们的声音真美,海粟的琴声真美,最天籁,最纯净。
第一百七十七章 初爱
正当我沉醉其中,琴声又变了。悠扬,深情的前奏过去,海粟竟然唱起:
那一年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