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从猎户手里救下林绣娘时,林绣娘已经只剩一口气了,她像个破布袋子一样窝在篱笆里头,满脸都是血。
彼时沈越带着三个副将路过,想要讨口水喝。
他与篱笆里头的林绣娘目光一对,不知怎的,突然就想到了远在长安的夫人。
夫人最近可安好?
那定然是安好的。
长安城里任谁都要给沈家三分薄面,断不可能让夫人如此卑微潦倒。
“将军,这是私事,咱要管吗?”副将瞧了一眼大开的屋门,瞧着里面酩酊大醉的猎户,再低头看着缩在篱笆菜堆里瑟瑟发抖的女人,有些拿不定主意。
刚才那猎户打人的场景正巧就被他们瞧了个收尾,然而即便是这尾子,也足够骇人了。
沈越没说话。
吱呀一声,他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猎户坐在堂屋的椅子上发酒酣,听到动静,险些跌坐在地。他揉了揉眼睛,在看到有生人闯门之后,提了门边的柴刀就出来了。
“你……”
一句话还没出口。
沈越垫步朝前,抽刀利落将其头给斩了下来。
血溅三尺,篱笆里的女人却没有尖叫,而是眼神空洞,隐约还有着如释重负。
“请问,可有水喝?我们兄弟四人行到此处,水囊里的水都喝完了。”沈越将带血的刀交给副将,随后转身朝篱笆里的女人拱手问道。
一个副将拎刀去擦血迹,一个副将拿药,剩下一个连忙将女人从篱笆里头扶出来。
“水……在后院。”女人就着喉头的血水化了副将喂的药之后,哑着嗓子说道。
“这里是十两银子,足够你逃出此处,另寻他路。”沈越翻手从怀里取了个布袋子出来递到女人手里,又指使副将多给些药给她,继续说道:“你可以去长安,也可以去安西将军府找我,这两处地方,我都能与你行个方便。”
女人吃了药之后,精神头好些了。
她的眼中慢慢地有了光亮。
等到沈越一行人装好了净水,打算离开时,女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几位对绣娘恩深似海,绣娘必感念在心,以期报答。”女人连连磕了三个头,直把额头都磕出了血来。
死里逃生的林绣娘带着那十两银子跋涉千里,到了长安。
她要活下去,首先就得不被那猎户的家里人寻到。
所以林绣娘拜托了沈越帮她清理原户籍,解决了户籍之后,她选择了入宫。
宫中凄苦,但林绣娘觉得日子有奔头。
在起起伏伏之中她学会了用刻薄和势力来掩盖自我,融入到这个宫闱的大染缸里头去。
沈娇娘入宫这件事她知道。
那日她故意没去挑人。
因为她知道那些踩高捧低的女官们一定不会想要这个在新帝面前吃了挂落的人,也知道若是自己主动去要沈娇娘势必会引来猜忌。
最后沈娇娘如愿落到了浣洗宫。
这还不行。
沈娇娘的目光在与林姑姑相交的那一瞬间,林姑姑就看懂了姑娘的意思。
随后林姑姑便当众演了一场戏,既可以让新进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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