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间阿杰看着仙子不假思索地追问道。
“哎,所以科达比那西人免不了中毒。”说着,仙子收起手势,这下阿杰顿时失去悬浮力,噗通摔在地上。
被天女小小一整却并没让阿杰分神,他的心思还在那个问题上,“难道什么都不当成?”说着,站起身,向仙子走去。
“所以科达比那西人怎么着都是中毒。”仙子飘然落地,悠哉等着阿杰过来。
阿杰觉得仙子说话的样子就像逗一只正跟她手上提着晃动的绒线球较上劲的小猫…
慢着,让小猫团团转的并不是那没有生命的绒线球,而是小猫自己那颗让它把一切认作为“一切”的心…
哎?
之前自己明明已经从那个死循环里绕出来了呀,怎么一不留神又不知不觉掉了回去?
貌似果然如仙子所说,科达比那西人怎么着都是中毒。
这时,重新有点明白过来的阿杰已经到了仙子面前,看着目光微带戏谑的天女,阿杰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挠头道,“好吧,科达比那西人都是这副德行,仙子应该早就见怪不怪了吧,在本来无关知见的地方自生分别…”
“打住。”仙子打断了阿杰,“不必跟我说,这种证明容易把你自个儿又绕回去。”
阿杰听了一愣,转念间咂摸过味儿来,顿时心领神会自己笑起来,他屈身向天女小施一礼:“仙子明鉴。多谢。”便不再多言。
见阿杰自行转醒,仙子也松了口气卸下架势,目光里的调谑虽未褪尽,可其中似乎多了一份默许…
“跟我来吧。”说着,仙子便回身往水上走去。“后面,也许你会经历一些事情,那就不像之前那么轻省了,你觉得你能承受得住吗?虽然看起来,你对自己不再中毒好像已经有些信心了。”话语里若有所思。
对仙子没头没脑冒出的话,奇怪之余,跟在她身后的阿杰听着既像出于关心的提醒,又有点像激将。
“‘轻省’?我之前经历的那些匪夷所思,要是换了我们那儿其他人,十有八九不被吓死也被吓疯了。”
仙子回头瞧了眼有点洋洋自得的阿杰,笑而不语。
这时,只顾跟着前行的阿杰视线无意间下移几分,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和仙子一样凌空走在水面上。
这一看不要紧,阿杰立时慌了神,脚底一虚,眼见就要翻倒下去。
“don’t be afraid。don’t think。”
话音未落,慌乱立时泥牛入海。
见阿杰镇定了点,仙子又轻轻补上一句,“let it be…”
说来也怪,轻描淡写的两句话,阿杰心里所有下意识生起的慌恐和杂念立时烟消云散,更奇怪的是,仙子说的虽然不是他的母语,却不知为何似乎更契合此时心意的纹理,由此让这两句话在不着痕迹间生发出完全的、无所谓“效力”的效力。
于是,眼前发生的这看似不可能的事,亦还原回了只是“发生”而已,就像所有在此“发生”的一切,无论其显像出何等样“奇异”或“平常”、“可能”或“不可能”,作为“发生”本身,全都同样无差异地发生于此,本自无所谓“奇异”或“平常”、无所谓“不可能”或“可能”,而全都仅仅只是“发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