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笙整个人已趋于平静,护士进来拔了她的针头,时念却还未出现。
走在大街上,冷风一阵阵的吹着,把成笙吹清醒了许多。她拿起手机,打电话给教授:“喂?教授,那个名额我愿意要。”
“好孩子。你能想通最好。”老教授慈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成笙只是笑笑。
跟老教授聊了一番之后,成笙又打了父母的电话:
“喂?笙笙啊,有什么事吗?”母亲慈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母亲,教授那边有一个保送国外的机会,我要去。”成笙淡淡地说。
“什么?阿笙你要出国?”父亲一惊一乍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母亲大约是骂了父亲几句,才对成笙说:“笙笙,其实你完全是放养长大的。作为你的父母,我们希望你能有自己的决策,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你没违背本心就好,我和你父亲就你一个女儿,你平安快乐就好。”
成笙红了眼眶,她有这么一对开明的父母。她擦了擦眼角:“嗯好。妈那我先挂了。”
成笙按了挂断键,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去教授那办了手续,又回寝室整了整东西,一切就都准备好了。
她订的傍晚航班。
一下午没见的时念冲进寝室抱住成笙,假哭道:“成笙啊你走了我一个人该有多孤独啊我怎么办啊……”
成笙哭笑不得:“你也大四了,该找份工作实习。也可以不在寝室住。”
时念幽幽地看了她两眼,成笙一哆嗦,拉起行李箱说了一声“我要走了赶时间”就冲出寝室。
打了车到了机场过了安检登了机之后,成笙才真正明白过来,她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其实她完全可以延长时间来着的,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想迫切地离开这个地方。可能是因为有太多东西她不敢面对,就鸵鸟心态的躲藏起来。
飞机起飞,此刻夕阳正好,红霞尚满天,倒是别有一番景致。
成笙闭了眼,小憩。
——
到了纽约时,由于时差问题,这里刚好是正午。
她提着行李,用她那一口流利的英语报了学校名,司机一路上还一直跟她攀谈。听说她是因为导师的offer被保送出国的,就夸她漂亮学习又好什么吧唧吧唧的。
到了纽约大学的行政处做了登记,安排好住宿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之后,已经下午三、四点了。
成笙发了短信给家人和时念以及老教授报平安之后,想倒一倒时差补个觉,缺睡不着,就把纽约大学四处熟悉了一遍,还在校园门口买了一只冰激凌。
也是突然情不自禁地想起第一次与林执与见面的样子,她弄脏他的衬衫却哭着喊着“你陪我冰激凌”,现在想来也是好笑。
想起林执与,她心中还是略有酸楚。而她虽烈性但也很软弱,痛的事情不去想也罢。既然痛的话,那么她就不去想,她会小心翼翼地刻意避开这些伤口。
即使这样有些累。
全新的一切,她希望她能彻底忘记林执与。
没错,从刚开始的很爱,但中间的狠爱,再到后面的错爱,到现在的忘记爱。
洛成笙,母亲说过,你过得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