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有语自然是知道年鼎盛说的是什么事,“皇上一直以来就是因为那件事所以对二皇子心有芥蒂,这件事如此,皇上为何不将二皇子再次派出去,无论是北漠,还是南望,又或者是西涧。”
“朕又何尝不想,可是眼下的情况不由得朕做主,他现在已经二十四岁了,朕是要为他选一个王妃,国师觉得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皇上心中必定已经有了主意,微臣就不多说了。”
“国师可不是这般推诿的人,为什么一遇见他的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年鼎盛是何等精明的人,怎么会没有发现应有语言语之中的推脱。
“皇上多虑了,不是微臣推诿,而是微臣许久不在耀京城中,不知道还有那些明明千金在闺中待嫁。不过皇上非要让微臣给一个答案,永安侯府大小姐李妩媚,年方十七,尚未婚配,而且李妩媚号称是大承国第一美人,如果皇上将李妩媚许配给他,那件事无论以后会不会被爆出来,皇上都没有亏待过他。”
“还是国师考虑的周到。”年鼎盛也知道李珏尧有个大女儿,才貌双全,他不是没有考虑过李妩媚,只不过他没有想将李妩媚嫁给年非雍,但是现在应有语这么一说,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其实微臣觉得,倒不用如此对二皇子心怀芥蒂,毕竟当年的事情可以说和他无关,皇上真正气不过的是贤妃娘娘,这么多年过去了,皇上都假装不知道,微臣相信这么多年过去了,贤妃娘娘一定明白皇上的苦心。”
“算了,以前的事情不提也罢,朕能忍受这么多年,也不在于这一时,国师早些回去休息吧!”
“微臣告退。”应有语慢条斯理的走出大殿,其实有关于贤妃佟月照的事情他也不清楚,毕竟他来的时候,年非雍都已经八岁了。
锦绣阁中,年非雍喝着茶,眼神专心的看着面前的茶杯,夜来霜一袭白衣站在年非雍的面前,她微微上前,福身,“主子今晚要在这里留宿吗?”
年非雍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扫了眼面前的夜来霜,那张美丽到人神共愤的脸此刻正望着他,耀京城的人都传言夜来霜如同她的名字一样,整个人冷冰冰的,像是一团冰霜,年非雍却不觉得,大概是认识太久的缘故,见过夜来霜笑靥如花的模样,很难跟传闻中的她重合起来。
“不了,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好好休息。”年非雍起身,天色在他送李昔年回去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现在更加的晚了,其实他根本没有必要出来的,只不过是因为刚刚李珏尧忽然被年鼎盛急召,他来看看而已。
“属下都是应该做的。”从她被带到他的面前开始,她做什么都是为了他,不管他的身份是她的主子,又或者是她爱慕的人,这份心思她一直保存在心底,没有人察觉,甚至很多时候她自己都觉得,她这般的为年非雍做事,也不过是因为他是她的主子。
可是现在渐渐的发现,她已经不能欺骗她自己了,可是她这样的身份,是永远都进不了容王府,就像大承国不会需要李昔年一个哑巴的皇妃一样,容王府也不会要一个青楼女子。
“师父最近可好?”年非雍是背对着夜来霜的,说话的语气冷清不已,和初见的时候一模一样。
可是年非雍怎么会突然提起他的师父,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夜来霜也是刚刚汇报事情的时候才知道年非雍会唇语的,但是现在年非雍背对着她,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样想的,想不想要她的回答,又或者年非雍根本就知道她的答案会是什么!
“师父最近游历上瘾了,最近应该不会来耀京城,我的话你明白是什么意思。”
年非雍说完那话就离开了,夜来霜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后更加的不甘心。
年非雍是知道的,一直都是知道的,她不过不止是他的属下那么简单,因为她还是一枚棋子,一枚向晚意的棋子,她的任务不仅是要做一个完美的属下,更重要的是帮助向晚意监视年非雍。
很显然,年非雍一直都知道,可为什么现在他说出来了?
饶是一向自诩聪明的夜来霜也猜不透年非雍到底在想什么!
第二日,李昔年一早就去了温罗院,奇怪的是这么巧合的在路上遇见了年非雍,李昔年当即就想问他昨晚去了哪里,可是转念一想,年非雍去了哪里和她有什么关系,年非雍估计也不会告诉她。
不过李昔年还是向年非雍说了要带着温绫罗去找乐樵苏的事情,本以为年非雍会反对,或者会说她,结果年非雍只是浅笑,“可以,乐樵苏的医术一定比府中的那些大夫厉害,二夫人脸上的伤痕他也一定有办法的。”
李昔年也是这样想的,两人一起去温罗院,温绫罗早已梳洗妥当,身边的丫环依旧是红梅,李昔年对她没有好印象,年非雍看出李昔年的想法,“本王看着院子需要好好的收拾一下了,二夫人如果不介意,本王让明眸来伺候二夫人,二夫人意下如何?”
“既然是容王的意思,臣妇恭敬不如从命了。”温绫罗一向是个玲珑剔透的人,自然明白年非雍的良苦用心。
红梅站在一旁,昨晚的事情看来是被李昔年惦记上了,虽然当时李昔年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她一直就在身旁,今天一早就带着容王过来示威了。
“本王在这里住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