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抬起头,就见一个身披锦袍,腰束玉带,气质清冷的俊逸公子走了进来。
“子吟,这么晚了不回房休息,找爹有什么事?”
俊逸公子见刘虞面露苦色。微微有些诧异道:“爹,你这是怎么了?自你回家起就一直闷闷不乐,莫非是受了那阉狗的气?”
“子吟!”刘虞面色不愉道:“噤声,你这番话若让孙忠听去,又要引起一番波折。”
刘子吟不以为意道:“父亲多虑了,这是我们刘府,我就不信那阉狗还能知道你我二人在书房的对话。”
刘虞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他扯太多,摆了摆手道:“不说这些了,那孙忠固然可恶,可也是朝廷派下来的监军,平日里言语上还是对他要尊重一些的。”
刘子吟目光一闪道:“爹,今天出了什么事了?”
刘虞心中闷苦,正愁没人诉说心中的苦闷,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好高骛远,不中用,但一时间找不到其他人说话,便道:“你先坐下吧。”
随后,刘虞便将今日之事全都说与自己的宝贝儿子听。
直听的刘子吟心头火起,怒道:“阉狗可恶,那苏毅小贼也可恶!阉狗这么做,根本就没把父亲放在眼里,这里是幽州,不是皇城,不是他们十常侍可以只手遮天的地方,爹,你不能任他在刺史府作威作福,我们必须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不可。”刘虞的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他这个宝贝儿子一向高高在上,自视甚高,凡事都由下人打点,平时遇到什么事也有他在后头关照着,以此养成了目中无人的个性,一旦真遇到什么事情,毫无主见,根本就找不到合适的方法去应对。
孙忠的身份不仅仅是朝中的宦官,他是朝廷派下的监军,也代表了天子的颜面。
除非有什么大的原则性的问题,否则刘虞不愿意和孙忠生起什么龌龊。虽然朝中的清流名士一向以驳斥宦官为傲,对和十常侍作对的事喜闻乐见,但到了刘虞这个层面,根本就不会幼稚到彻底和十常侍撕破脸。
他们是天子的近臣,先不说曹让位高权重,深得楚帝的信赖,单说他刘虞位居幽州刺史,这幽州处于北方偏僻之所,而他又手握重兵,很容易就会受到楚帝的猜忌,若是平白无故得罪了十常侍,他们只要在楚帝面前献上什么谗言,诬陷刘虞拥兵自重,只怕刘虞难逃抄家灭门的下场。
刘子吟将刘虞那副懦弱的表情看在眼里,虽然有些不以为意,但也不想驳了父亲的脸面,只得扯开话题道:“那个叫苏毅的废物也是可恶,父亲不可饶过他。”
“哼。”刘虞重重的哼了一声,“这是个齐王和裴温都感到头痛的人,我能有什么办法。”
刘子吟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爹,前不久校场比试结束,你不是还没给那苏毅安排驻地吗?不如……”
刘虞皱了皱眉头,不悦道:“恩?”
刘子吟不知刘虞的心思,自顾自道:“爹,那姓苏的我在千金楼内见过,是个胆小怕事的废物,若不然,他也不会傍上那帮太监,这种废物,不如将他自生自灭的好。”
刘虞心中一动,他虽然对自己儿子干涉政务不满,但他同样看苏毅不顺眼,沉吟一下道:“你的意思是?”
刘子吟阴阴一笑道:“上郡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