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2/12
晋/江首发
“男人的言辞的确不能轻信,尤其是当他对你有遐想的时候。”柴珊珊根据自己的经验得出结论,“如果你们的感情基础再薄弱点,走到最后就只有两看相厌。思想麻木保守的女人就不说了,但凡有点独立主见的,谁不想有一个完完整整的爱情和婚姻?但这两件事,根本扯不到一块儿去。婚姻不同于爱情,这事儿虽然我也没经历过,不过生活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夫妻被窝两头热。我相信你跟我的想法是一致的,所以你才会排斥程慕北的求婚,我说得对吧?”
向楠沉默地点头表示赞同。柴珊珊又说:“但你这辈子总得结婚吧。我看你的死结就在于结婚对象是谁。若是一个相亲认识的普通男人,倒还无所谓,平平淡淡过一生也算是幸运。关键对象是程慕北。你不忍心坏了你们的感情,也不想你们的爱情被婚姻埋葬。其实这是必然的结局,爱情这玩意儿,哪儿能长久?两个人一起生活久了,还不是吵吵闹闹,彼此的感觉也会逐渐变质。”
回家后,向楠想起柴珊珊最后那句话,一直没安心下来。她的确无法在婚姻和爱情面前做一个抉择,这源于她对自己和程慕北没有半点信心。一想到结婚,除了无尽的恐慌,她的大部分情绪都是烦躁。其实说来,婚姻关系的建立只是去民政局领一个本儿,但这背后的意义完全不一样,甚至复杂到能改变一个人今后的人生轨迹。她越思考便越发地想逃避,结果干脆不想见到程慕北那张脸,接连好几天都没主动与他联系。
向楠借口最近忙,一下班就呆在自己租的公寓里。恰巧这几天程慕北工作也忙,经常在各个城市之间辗转,每天除了和她用电话联系,连面都不能见。但他很好地履行之前的话,致力于培养两人的感情基础。每天让助理给她订花,有时候也有别出心裁的小礼物,早上中午晚上各一个电话,虽然谈话内容疏松平淡,但好歹是两情相悦的恋人,说一两句话也能琢磨到心里泛甜。一来二去,这个难得的冷静期倒也给了向楠不少的缓冲时间来思考两人的关系。
那日,向楠和一行老师去邻市一所中学参观学习。那天天气不太好,下了很大的雨,回程的途中,校车又坏在了半路。她最忍受不了车上那股奇怪沉闷的味道,只能昏昏沉沉地靠在座位上,透过车窗看着外面模糊的雨帘发愣。刘老师见她精神不济,问是不是不舒服,边说边从包里掏出晕车药来。向楠摆摆手,说我没事。她以前吃过一次晕车药,结果吃完反倒吐得精疲力竭。
“这鬼天气,真是不让人好过……”抱怨了两句,刘老师坐下来继续玩手机游戏。
等修车的过程中,不少老师纷纷睡着。一时间车厢里极为寂静,除了偶尔的窃窃私语,大部分都是外面的雨声。这段路程比较偏僻,周围全是山,偶尔有一辆货车经过。向楠拍了拍胸口,拿出包里的热水杯喝了几口,企图将那股烦郁给压下去。
时间过得很慢,她毫无睡意,胃里也难受得紧。这样的环境下,她忽然想起程慕北。昨晚他给她打电话,两人在电话里说尽了话题都舍不得挂,最后沉默许久,他忽然说:“我很想见你。”
“等忙完这段时间再说吧。你好生休息,别累着了。”她将抱枕搁在下巴上,“明天我要去外面参观学习。”
“你该换个新手机了,以后我们就视频。”他又说。
时间已晚,她忽然有了困意,敷衍地说那你给我换。他说好,道了晚安,最后挂断电话。
思绪被拉回来,外面仍是无止境的大雨。一个多小时熬过去了,就在这时,车门突然“嘶”的一声打开,一把黑伞从外面探了进来,伞尖的水滴在踏板上,伞下面的男人英俊高大。
向楠注意到动静,偏头看过去,只见那人一身正装,踏上校车后,稍稍侧过脸,一眼便朝她这个方向看过来。这样看,他又比之前消瘦了些。向楠搁在胸口上的手停了几秒,隔着衣物,心脏的跳动频率有些不正常。
程慕北越走越近,薄唇紧抿,神情严肃。她松了口气,那股不适逐渐消散,心里顿时又酸又甜,开口便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轻描淡写:“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后来就去问了你们学校的领导。”
全车厢的老师都朝他们看过来。向楠颇为不好意思,尴尬地咳了两声。
也许关于感情这件事,很多时候的心动都是一瞬。比如现在,他突然从大雨中来,身上还带着湿意,将她从烦闷的车厢里解救出来。两人都是许多天没见,向楠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假装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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