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领头的兵房赵书吏冷冷的道:“朱学,我大兴县衙是有规矩的地方,你公然侮辱上官,还聚众嘲笑,我们六房要向王大人参你,你就等着回家吧。”说着一甩袖子,和其他房的书吏,转身要去见王大人。
朱学大叫一声:“慢着。”
赵书吏回过头来,讥笑道:“怎么,怕了?想求饶?已经晚了,你还是去收拾包裹,准备回家吧。”其他四房书吏也都‘嗤嗤’冷笑,显然都认为朱学是怕了。
朱学哈哈大笑,说道:“我怕你们这些垃圾,各位兄弟,谁知道赵书吏家里有几口人,住在那儿啊?”
立刻就有捕快在人群中说道:“赵书吏住在柳枝胡同,东数第三家就是他的宅子。家里连赵书吏一共七口人,赵书吏的爹、娘、他娘子、两儿一女。他两个儿子在土坑胡同西数第十家李秀才那读书。每天早晨卯时前去,酉时归家。”
朱学笑咪咪的道:“说得不错,等会来找爷,爷赏你十两银子。”人群中那捕快大喜,那还管各房书吏们脸色难看,连忙大声道谢。其他捕快全都扼腕叹息,怪自己嘴慢被别人抢了先。
赵书吏脸色自从说到他家住在那里,脸就已经铁青,等到全家情况都被人说完了,他的脸色已经从铁青变成惨白。干站着想说什么,却恐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朱学却仍是笑咪咪的道:“赵书吏家的情况大家都知道,爷要再考考大家,户房的张书吏家什么情况,那位兄弟知道的说一说?”
如果是别人威胁他们的家小,各房书吏们还不会相信有人敢这样做,可是朱学是谁?金九人刚死在他手中,尸体还没有凉呢,因此朱学的话谁敢不信?
因此还没有等捕快们开口,户房的张书吏连忙大叫道:“朱捕头,是老朽不对,老朽这里给你道谦,您心胸宽广,原谅我们一次,咱们都在一个衙门,何必闹成这样不是?”
其他礼、工、刑三房的书吏也都连连道张兄说的对,大家都在一个衙门,有话好好说。
朱学见他们服软,立时把脸上笑容一收,换上一副阴森森的面孔,说道:“m的蛋,你们这群垃圾,仗着读过几年书,就把我们这些大老粗不放在眼里,老子没有找你们的不是,你们居然敢抢先找老子的不自在。”
“这他m的要是换做别人,你们那一套可能好使,可在我朱学这里,只要老子在衙门一天,老子捕房所有捕快,谁也不能受欺负。除了王大人和钱县丞,你们都和老子一样,都是没品级的小吏,那一个能被老子放在眼里?”
“你们这些人平日里乖乖做好你们的事今天就罢了,谁以后要是敢给老子的捕房使坏,告诉你们,金九的下场就是你们前车之鉴。还不快滚去做你们事?杵在这里做什么?干拿朝廷的银子不干活,是不是不想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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