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初二下学期开始,我就没有再联系杨哥了,他送的手机,我也让彩霞送回去了,我用自己的钱重新买了一部,换了个号码。
龙彩霞对我说:“小丫,咱们不能太过分,要学会逢场作戏,再说没有杨哥的关系,去哪里做兼职,你爸爸还没出来,你生存都是个问题呢?”
我一想到傻傻的黄玉珍,内心很不是滋味,彩霞却不以为然,毕竟她和玉珍关系没那么好,而且玉珍又老实,说不定玉珍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
“彩霞,玉珍都这样了,我们还是别跟杨哥接触了吧,毕竟我们还小,吃亏的总是我们,以前我也觉得没什么,现在突然觉得好糊涂,可惜没有后悔药。”
彩霞又说;“有你说的这么简单就好,你以为当初买那么多衣服化妆品是谁的钱?都是杨哥给的,我们现在不理他,哪天他找上我们,咱们拿什么还人家;这还不算什么,要是哪天他找我们麻烦,那真的完了”。
说了半天,龙彩霞还是执迷不悟,关键时候又胆小怕事。
我又说:“我们是未成年,我们怕什么,大不了报警,看警察抓谁;对付这些人,你越怕,他越来事。”
后来没多久,班上出现了各种版本的流言蜚语;说我做了别人的小三;被大老板包养;更有难听的说我X饥渴。可恨的是老师并没有阻止舆论,老师也不相信我,甚至觉得班上有我这样的学生感到可耻。
走进教室对我来说已经成为了一种折磨;同学们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还经常在我抽屉里写纸条,什么“不要脸”“X子”“X货”,所有恶毒的语言像尖刀一样都飞向了我身上。
其实面对这些蜚语,我有一定的抵抗力,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面对这些蜚语,我从来不解释,懂你的人无需解释,不懂你的人解释也没用,毕竟他们就是来看你的难堪,你越解释他们约有嚼头。
他们不相信我,我一点都不难过,让我惭愧的是杜亚飞这里。显然他也听到了什么,要不然不会那么严肃的来找我说话。
杜亚飞这半年个头猛涨,虽然才十五岁,身高已经接近一米八,身板子也越来越壮实,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男生。
我们去了操场上说话。
杜亚飞说:“黄小丫,我有事想问你,你实话告诉我”。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没有意义,你信就有,不信则无,还有没有事,没事我回去了”我语速很快的讲完话,准备要走。
“这么久不理人,现在还这态度?这半年你老说你做兼职忙,我也没打搅你,可是你居然……这是为什么啊”,杜亚飞气的两手握拳在胸口一顿瞎挥。
“杜老二,你不是我,你也不懂我,对你这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家子弟来讲,跟本不明白什么是艰难。”
“你有困难你跟我说啊,你需要钱,我可以给你啊,你何必要作践自己”。
“杜老二,前两年我有点依赖你了,现在我很清楚,我只是对你有些依赖,但是我不能一直依赖你,你明白吗?”
说完这些话,我就知道杜亚飞肯定又要蒙圈,他脑瓜子永远也不会想这些事情,他觉得喜欢就要在一起玩,开心就好;他哪里知道他的钱哪里来的,如果思想不能独立起来,永远也长不大。换句话说,如果他是我的处境,恐怕熬不过三天就要崩溃。
“黄小丫,我真的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的你好陌生,我这么喜欢你,对你这么好,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伤我的心”,杜亚飞仰天咆哮:“为什么?为什么?”,说完甩头就跑开了。
我和杜亚飞这次谈话后,冷战了很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