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在暴露,一场恶战必然不可避免,秦枫虽然不至于陨落,但若是伤了一臂,断了一腿,仙界有没有生身果这样的奇珍,真的就很难说了。
就在秦枫已经开始考虑是不是要先制服墨河,以他来要挟另外几名宗师的时候……
然而,片刻之后,风宗师的回答却是超乎了秦枫的预料。
“属下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收获,请墨长老降责!”
墨河听得风宗师的话,脸上仅仅露出的一双眼睛,眼神骤然森冷。
“啪!”
旋即,他黑袍下的左手骤然化出一条漆黑长鞭,毫无好巧,结结实实地抽在了风宗师的胸膛上。
登时,血花四溅,那一鞭抽下来,先是一道血印子,旋即被这漆黑长鞭上的倒刺一拉,半个胸膛得皮肉都绽了开来,鲜血淋淋。
墨河冷声道:“废物东西!”
“风不平,你做事情真是越来越差了……”
风宗师牙关紧咬,几乎站立不住。
只听得墨河依旧冷冷说道。
“本长老得宝贵时间不可能浪费在抽你鞭子这件无聊事情上……”
“自己去戒律堂领一百法鞭吧!”
风宗师听得这话,只得强忍着痛,跪了下来低声道:“谢……谢墨长老责罚!”
哪里知道,风宗师服了软,墨河却是一点都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冷笑道。
“风不平……”
“若是你再做不成事情,师尊恐怕就要将你贬为护法了。”
听得墨河的话,火宗师与水宗师皆是落井下石,冷声讥诮道:“去收点至阴之血,能比杀个鸡,杀个鸭难到哪里去?”
“连一条狗都比你有用多了!”
“真是羞于你这种废人并列五大宗师之列……”
看到三人扬长而去的背影,风宗师身后跟来的几十名弟子赶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脸上皆是愤愤不平之色。
“宗师,我们怎么能受他们这样的鸟气?”
“就算墨河有老祖宗宠信,也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爬到宗师头上拉屎拉尿吧?”
风宗师胸前伤口吃痛,却还是抬起手来,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道:“都回去把,谨言慎行,小心祸从口出!”
看到风宗师这般落寞的身影,秦枫却是快步跟了上去,沉声说道:“宗师,属下还有事向您禀告。”
风宗师回过身来看了秦枫一眼,竟也没有拒绝,低声说道:“好,那你随我来吧!”
到了风宗师置身的宫殿之内,秦枫抬起手来,正要打开神文“严”字诀隔绝周围的环境,忽地一声轻响,一道仙阵已是从宫殿的底座里升起,覆盖了整座宫殿。
没等秦枫反应过来,风宗师已是说道:“这是我宫殿自带的隔音仙阵,你不必再另外开仙阵了,灵月宗里有可以监测异常仙力波动的仙阵,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听得风宗师明显是示好得提醒,秦枫也放心下来,在宫殿里找了一张石凳子坐了下来。
风宗师翻了翻柜子,拎起一只脏兮兮的瓦罐问道:“你喝不喝酒?”
秦枫经风宗师这样一提醒,方才意识到他手里抓着的瓦罐是一个酒壶。
他不禁哂笑道:“你那酒的质量太差了,你不说,我还以为里面装的是醋呢!”
风宗师一时窘然,正要开口说话,秦枫直接说道:“若你要喝酒,我可以请你,也可以陪你喝!”
“关键是你现在身上有伤,喝酒恐怕伤口会好得很慢!”
哪里知道,风宗师却是抬起手来,径直将酒罐靠在嘴边“咕咚咕咚”地饮了好几大口,放下,擦了擦嘴道:“没什么,我习惯了!”
秦枫看到这一幕,不禁笑了起来:“你居然还真的是很少干这样的脏活,真叫我感到惊讶。”
风宗师却是一脸凝重,茫然说道:“从我醒来,元神就被塞进了这一具身躯里,跟着啸月鸟这样得鬼物融为一体……”
“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秦枫听得这话,淡淡笑道:“既是如此,你又何必为灵月宗的行径辩白?”
“若不是听得你那颠倒黑白的浑话,我也不可能在毙虎城对你出手。”
风宗师听得秦枫的话,只得苦笑道:“我自己难道不知道灵月宗做的是什么缺德勾当?”
“但我如何摆脱得了他们?我既不能摆脱,就得为他们卖命……”
“若是连我的手下都不肯替我卖命,难道要靠我自己吗?”
他饮了一大口苦酒道:“我只是不想回来被他们热嘲冷讽,我只是不想再挨他们的鞭子了!”
“我只是……”
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脸上的表情竟是比被秦枫用浩然正气重创时还要痛苦万分。
“我只是不想被他们不当成人来对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