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还没有太在意叶轻忧,看叶轻忧年纪尚小,定然不会是哪个门派的掌门人物,都以为是对方门派得意弟子。
温九子也惊讶于眼前这少年能坚持到最后,运气足矣,各路高手都被这少年斩于马下,两双三足翘楚也都无人拼到最后,眼前这两双三足棋艺也不怎样啊。
温九子没把众掌门放在眼里,也没把叶轻忧放在眼里,觉得这第一棋手的位置非自己莫属了。
各大掌门把叶轻忧温九子围得水泄不通,观看二人对决,殳为云居月等人只能在外圈看着掌门的背影。
叶轻忧温九子二人风格各异,布局攻守侧重不同,温九子一路杀来,不免有些倦怠,急于求成,温九子每一步棋都在进攻,叶轻忧先是侧重于防守。
温九子不知不觉在开局四十八手时,温九子明显落入下风。
温九子这才知道,这少年能拼到最后,棋艺当真了得啊。
这时温九子已是满头大汗,眼神迷离,而叶轻忧却泰然自若,谁会想到眼前这个少年竟没有半点内力,不知道的还以为叶轻忧有百令护体。
下到一百二十手时,温九子一方局面已几乎无可挽回。
温九子面如土色,心中躁动:“这小子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何方神圣,何人调教出来的,竟然如此棋力。我温九子还是闻人首位,竟然全然不知此人来历,真是惭愧!”
温九子暗中命闻会查探少年身份。
一刻钟之后,少年大概身份就传到温九子耳中:“少年名为叶轻忧,二十岁,桎城人,小时候受重伤导致终生无法练武,没有半点内力,四年前来陵阳,谋一扫地之职,一直碌碌无为。”
温九子诧异:“一个无名小卒棋力竟如此惊人。”
从及扇本不认得叶轻忧,见年纪轻轻叶轻忧有如此棋力,便把叶轻忧当成了是寻和贴的幕后指使,心想:“不好,各大掌门高手早已被这少年轻松杀得败下阵来,真气丝毫未损。这少年是何等人也,居然会棋艺如此了得,各大派高手都不是他的的对手,这少年不会就是幕后指使吧?”
温九子看出从及扇心思,明显是怀疑叶轻忧为这‘武林和’的幕后指使,且担心各大掌门的体力。
红右孤道:“这少年是你们谁座下的,竟如此淡定。”
叶轻忧淡定自若,只顾下棋,不顾众人聊道自己。
从及扇道:“是啊,少年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定力,内力一定相当了得。”
众人都以为叶轻忧是绝世高手,内力一定高深莫测,却没有哪位掌门承认叶轻忧是自己座下弟子。
万马地主办此棋塞,关山笑作为万马地掌门,手中持有‘武林和’名单,关山笑见叶轻忧甚是出奇,拿来名单一看,剩下的两位分别是楼榭阁副掌门温九子和陵阳柳扇残遗秋同指叶轻忧。
关山笑哈哈大笑道:“从掌门装深沉啊,此人名为叶轻忧,是陵阳弟子呀。”
从及扇满是惊喜道:“哦?这少年竟是我座下弟子?”
从及扇拿过‘武林和’名单一看,笑道:“惭愧惭愧,我老眼昏花,竟认不得此少年是我陵阳弟子,哈哈哈哈。”
关山笑继续念道:“叶轻忧,陵阳五遗之柳扇残遗,残遗八指之秋同指,入陵阳四年。”
从及扇见叶轻忧接连对战数个高手,竟还是没有半点乏累之态,想必叶轻忧在武功方面于陵阳是一个深藏不漏的高手,走近一步欲试探到叶轻忧。
令从及扇更加奇怪的是,叶轻忧竟没有一丝内力。
从及扇叹到:“你内力好弱,哪里是弱,你没有一点内力,你来陵阳四年竟然没有一丝内力!秋同指指主在哪里?”
叶轻忧只顾下棋,丝毫没把从及扇说的话听入心中。
众掌门觉得从及扇信口雌黄,说道:“看这少年气定神闲,没有几十令内力怎能撑到现在?”
于是几位掌门也上前试探,才知道这少年果然没有内力。
陵阳作为江湖第一重派,教出来的弟子竟然如此之差,从及扇脸上顿时淡然无光,几分惭愧。
印贤听到掌门叫秋同指指主,惊慌失措,慌忙上前拱手道:“掌门,弟子印贤,便是这秋同指指主!”
从及扇当着众人之面,说道:“这少年叶轻忧,棋艺了得,归属你秋同指,为何他来了四年都没有学到什么功夫,你是指主,平时是怎么指点的。”
印贤已是一身冷汗,解释道:“掌门,他,他叶轻忧从小受重伤,练不了武的。”
从及扇再次翻开武林和名单,仔细看了有关叶轻忧的介绍,知晓印贤所说确实如此,问道:“那他平时都做些什么?你是怎么把他招进陵阳来的?”
印贤吓得说不出话来,从及扇说道:“等会我亲自问这叶轻忧,这么多年他练不得武,你都让他做什么了?”
印贤怕事态变得严重,还是自己承认道:“弟子,弟子,交代他做一些扫地一类之事。”
从及扇没有理会印贤。
印贤满脸烧红,一头汗珠,心中骂道叶轻忧:“早叫你落败,你竟然下到最后,成了这江湖第一棋手,掌门如此训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最终,温九子败于叶轻忧,得了个江湖第二,真气大损,且嘴角忽然有血渗出,头脑眩晕,向后一仰,幸得红右孤扶上一把。
温九子全然忘记自己棋技已压江湖各派,仅仅输了眼前这少年一人而已。
温九子微弱的声音说道:“老夫不敌少年,已然输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