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更早的,极偶尔有鎏金的货色,甚至有可能就是唐代制品,但...
自己又不是专们玩华夏古钱币收藏,没到什么都想要的程度。
这会对于查莉的疑问,张楠也耐心做了下解释。
“开元通宝有金银钱,以前都认为是鎏金,直到70年何家村窖藏出土,其中一个银盒里边就有30枚这样的金开元...
都是宫廷赏赐钱,没人会把它当钱用,估计那些个拥有者不是把它们当宝贝供着,就是随身佩戴拿来辟邪,或者干脆就是身份的炫耀...”
身上有枚金开元,别人就会猜测这位是不是和宫里有关系?
就算没宫里的关系,能搞到宫内赏赐之物,那也是很有面子的,且能当身份的象征。
这以金银钱作为赏赐,华夏最晚到汉代就已出现,唐代那会更是赏赐、进奉金银成风。
唐玄宗那会,长安城大内的承天门是皇帝颁布诏令、赦书或举行朝会庆典的地方。
唐玄宗就常在承天门楼上设宴招待臣属,一些喜庆日子还会向楼下抛洒金银钱以作赏赐,形成有名的金钱会。
而当时宫中的女人们为了排遣孤独,消磨时光,也经常做些抛掷金银钱的游戏。
“...很多专家从文献记载里研究,得出的结论是唐朝宫廷里和金银钱有关的占卜、游戏活动,唐玄宗那会最流行。
70年出土的何家村窖藏是宫廷用器物,所以那批金、银开元通宝很有可能是玄宗那会的遗物。
我在博物馆见过那批金开元里的几枚,同这枚一模一样,就是这枚略微有点磨损的痕迹。”
到这,张楠走到休息室门口。
此时两人已在二楼,外边是露台,看着落地窗外的夜景,张楠道:“那时候是谁把它带到了这?
非洲出使大唐的小国使者?
还是流落海外的大唐人?”
查莉走到身边,挨着他,“哥,那时候有唐朝人来过非洲?”
“有,据说更早的东晋那会,应该就有华夏人到过黑非洲,就是可能没能活着回到家乡而已。
唐代那会,怛罗斯之战后,有名唐边军俘虏后来就游历了中东和北非,后来还回到了大唐。
我忘了那人叫什么,但他的足迹不是特别稀奇,那会北非早就是阿拉伯人的地盘,中东至北非的交通没太多阻碍,和到达黑非洲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在那人之前,也一定有唐朝人,我的意思是大唐的汉人抵达过北非。
对了,别忘了我都在苏丹的金字塔里挖出过华夏的青铜鼎,那个早多了...
如果是西域地区大唐帝国下属的那些个胡族商人,那时候到过北非的就更不用奇怪...”
“哥,我是胡人吗?”
张楠一听,转身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没说话。
无需开口,因为张楠听她说过:“别管长得如何,一个人心里真正想着、骨子里认同自己是什么人,那他就是什么人!”
她知道自己是谁的人,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