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呼噜。
风大得很,还有越来越大趋势,徐文就算穿着厚棉衣也有些受不了,而他脚边那人明明冻得瑟瑟发抖,竟然还能睡得着,也不知道是多久没睡了徐文略一迟疑,就拿出了他用来保温棉被盖了对方身上。
公园里站了一个小时,就只有一个孩子来买了吃了,又好奇地看了几眼那个傻子,然后就再也没人来了,后来还下起了雨徐文叹了口气,再次对天气预报失望透顶,同时收起了自己摊子。
那个傻子睡得很熟,雨点打到了他身上都没醒,徐文一动,他却醒了,然后就开始盯着徐文。
“你还真是敏锐很。”徐文伸手摸了摸傻子灰白色头发,突然觉得他跟那只他十八岁那年突然黏上他大狗挺像,可惜是,那只狗跟着他时候就已经很老了,就算他后对方也还是一年前安详地去世了。
徐文电瓶三轮花了三千多,个头挺大,后面还焊了一个雨棚上去,而等他把自己东西搬上车以后,那个傻子就发出一些“呜咽”声开始围着他团团转了。
徐文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善人,甚至他还挺无情,可是想到自己感觉到对方身上那些大大小小伤口和明显已经过高体温,却没办法再把这个明显什么都不懂,而且已经被冻得嘴唇发紫傻子扔冬天雨里——如果他真这么做了,明天见到应该只会是这个傻子尸体。
“上车去。”徐文开口,却发现那个完全不比他矮傻子似乎完全没听懂,当下只能做了个动作。
那个傻子呆呆地看了徐文好一会儿,才再次绽放了一个大大笑容,然后爬上电瓶三轮,蜷缩了角落里。
如今并不晚,但因为下雨缘故,天色非常暗,路上也没什么人,徐文是喜欢热闹,这样路途让他感到压抑,然而就这个时候,突然从车子里伸出了一只手,然后抓住了他衣服。
今天果然还是不一样,因为有人陪着自己。
徐文住房子,还是当初他父亲建那栋,如今左邻右舍房子都贴上了华美瓷砖,他房子却还裸露着红砖,看起来异常破败,不过徐文却并不会乎这些。
将傻子手从衣服上扯开,徐文拉开卷帘门就将三轮电瓶停了进去,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个傻子,实是太过安静了一些。
将近一米八男人,如今整个儿缩成一团躲车厢里,额头还被串串香摊子上方滚烫铁皮烫伤了,明显早就已经失去了意识,可是不久前,他手还牢牢地抓着自己衣服
虽然徐文知道对方会这样跟着自己是有原因,可是这种被全心全意依赖着感觉,却让他心里一暖。
徐文知道这个傻子伤很重,但是到了现,才发现对方伤势还是超乎了自己想象。现,对方高烧差不多也有四十度了,身上大大小小伤口,需要缝线就有二十几处,还有一些烧伤冻伤伤口,甚至于就连身体内脏都受到了不同程度撞击这样伤势,徐文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弄上,却知道这个傻子能一直撑着,足可见意志之坚定,当然,也许就是因为对方是个傻子,所以才会连疼痛都不知道。
就眼前这人情况送去医院,就算能治好少不得也要休养大半年,而且医药费应该就是一个恐怖数字不过,幸好对方只是一个傻子。
徐文将那个男人抱下来,让他躺了一块泡沫板上,然后准备了温水给他擦身,也想看看对方身上有没有什么可以证明他身份东西,可惜是,对方身上除了一身薄薄衣服,完全没有其他东西。
不过,那些伤口却真很狰狞,全都溃烂发脓了不说,似乎还被水长时间泡过,徐文甚至觉得,如果是普通人受到了这样伤,估计就要没命了。
想了想,徐文就用一把小刀清理起对方身上伤口来,将那些已经坏死肉一一剔除,同时,他掌心也浮现了一些若隐若现白光,这股白光所过之处,伤口很就粘合了一起
他从小看着父亲受苦,后还亲眼看着父亲死自己面前,自此以后,就落下了头痛毛病,常常痛得恨不得拿头撞墙。不过那时候家里没钱,母亲也没空管他,就从未去治过病。
后来,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因为癌症万分痛苦,后死他面前时候,他就晕了过去,从此发现,自己似乎可以治疗各种疾病和伤口。
可惜是,到了这个时候,什么都已经晚了
徐文叹了口气,他曾经给找上自己流浪狗治过病,但却还是第一次给人治病,要不是对方是个傻,这样能力,他绝不敢展露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