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诶,老王言重了啊,人孙哥那是理想,你不懂。你原来不还想当什么赛车手呢么?现在呢?整个租车行,天天在环路上堵着。”
“你个臭开超市的叨叨啥,老子至少还能摸到GTR,你呢?连个驾照都没有的废物。”
“老子那是红绿色盲,你当老子愿意?”
…….
看着他们两个拌嘴,我又端起了酒杯。的确,我有时候太过理想化,有时候脑子一热就去做了,从不想后果,说白了就是自己作的,怪不得旁人。
正在我走神的时候,老王一拍我的肩膀。
“走,WC!”
“排排站!”
“我…没有啊…”
“挤挤总会有的。”
于是,三个大男人并排就往厕所走,这一幕,也算是我们三个的老传统了。
只不过,在路过吧台的时候,我才终于明白这两个“孙子”为什么约我喝酒。
当那一袭红裙从眼前闪过,曾以为早已放下的过去涌上心头,似是被千钧掷于胸口,忘了呼吸,也挪不开步子。那一刻,我听不到什么DJ,视线中仅有那一袭红裙,我曾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遇见,谁知造化如此弄人。我不自觉的想要走过去,却被拉住。
“别看了,走!”
我如同傀儡般的被架到了厕所,水龙头溅出的水花贱湿了我的衣袖。
“你们是不是知道她会来,才约在这的?”
我看着镜子中自己充血的双眸,不知不觉的有些模糊。
“老王得到的消息,我就是个帮凶。”
老张急忙撇清关系,此刻这二位的联盟也就算是正式瓦解了。
“呃,卧槽!我承认,那桌上有个小子总去我那租车,然后今天来租车的时候我看见她了,听见他们说要过来玩,就…”
“孙哥,你可别误会,兄弟们可是好心啊。这么个女人,不值得啊。”
“就是,别以为咱们兄弟不知道,你就是放不下才辞职回来的,你那点小九九能瞒过谁啊?”
“放心吧,没事。都过去了。尿完没?完事撤了。”
我胡乱撩了几抔水在脸上,抬起袖子擦了擦。
是啊,都过去了。只是再经过吧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看了过去。看着她在几人中间辗转,曾经那个滴酒不沾的人,现如今也可以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喝下一杯又一杯。
我不知是如何回到的卡座,亦不知这一夜喝了多少。我没再说要走,老王老张也没再出声打扰。我始终看着一个方向,同她动作一致,举杯满饮。
直到,她晃晃悠悠的被人搀扶着起身,我亦晃晃悠悠的起身。
“诶,孙哥…”
老张还想拦住我,却是被老王拦下,默默的拎了几瓶啤酒在我身后。其实不用老王拦,我想我当时应该什么也听不到了,我只记得曾经有人哭着和我说,喝多了,要记得回家的路。
我不知是怎么走到了她的面前,亦不知说了些什么。只是一如从前的抱起她,只是她发间的香味不再熟悉。
“哥们,你这样不合适吧?”
“我说你谁啊?给老子放下!捡尸一边捡去。”
“呦,黄少,这次可别喝多了再开老子车了啊,上次那辆还没修好呢。”
老王喝老张替我拦下了那帮顶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年轻人,任由我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放我下来!”
刚刚走出门口,冷冰冰的四个字便从红唇启合间发出。
还不待我反应,苏晴便挣脱我,拧着眉看向我,一如当日。
“孙斋,你以为你在帮我?”
“喝多了,得记得回家的路。”
我苦笑一声,晃晃悠悠的从她身侧走过。
苏晴嘴角的嘲笑愈发明显,从背包里掏出香烟,熟练的点燃。
“孙斋,像你这样的废物帮不了我,也请你以后,别再自作多情,谢谢。”
说罢,便将烟丢在地上,捻灭。重又走了进去。
…….
“孙哥?”
“老孙?”
“妈呀,你咋躺这了?不凉啊?”
正躺在马路上,数星星的我被老张搀了起来,老王也忙是拍打着我身上的尘土。只是不拍还好,几掌下去,我俨然变成了人体喷泉。
也不知吐了多久,直到感觉肚子已经空了,我才直起身子,颤抖着手指向老王。
“你…你要我命啊?弑父可是重罪,斩立决!”
“行啦,这就算是回魂了。”
老王看我还有心思调侃,也是放下心来。
“电脑,手机,给我!”
“呦,还行,没糊涂。”
老张也是揶揄着,把电脑包挂在我脖子上,好悬没压我一个跟头。
“今日朕乏了,退朝。”
说完,我便一步三摇的踏上了回寝宫的路。
“老王,退朝了,咱撤不撤?”
“撤个毛,跟着吧,张公公!”
“我靠,你个大内总管你别跑!”
……
2019年9月20日?星期五?无风无雨却天昏地暗
(次日补记)
大醉
似是梦中故人来又去,MD,矫情。过去的都忘了,过好现在吧!
(喝多了,得记得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