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想知道的是一件事。
而她回答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坐上回工作室的车,何光熙一言不发,其他人都以为是拍摄工作太累所致,便也没有一个人在路上闲聊。车厢里愈发安静,安静到每一次颠簸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屏气凝神。
何光熙交叉的两只手一直放在唇边,若有所思的盯着面前的私人电话。终于,他耐不住性子,手掌拍了一下小桌板,对刚好回过头的许洁儿示意,把工作电话拿给自己。
一通电话拨出去,久无回音。
“放我这,你去坐吧。”何光熙抬头跟许洁儿说。
她想问电话打给谁?
但话到嘴边又察觉自己并没有那样的权力,只好点点头,坐回花花那个贪睡虫的身边。
许洁儿刚坐下,就听见熟悉的铃声响起,她竖着耳朵,试图用所有力气撑开耳蜗,听个明白。
“不是,洁儿。是我。事情怎么样了?”
“……”
“新闻是在上午发出去的吗?”
“……”
“她那边怎么说?”
“……”
“恩。”
许洁儿感觉后背一震,是手机砸在桌子上。
下车之后,何光熙没说别的,甚至连玩笑都忘了开。他平时最喜欢在所有人感到疲累的时候,说一些活泛的话。许洁儿从他手里拿回电话,心里难免失落。
因为,他只跟她确认了一下,晚上到体育馆彩排地方频道春节晚会的事情,之后就一个人钻进休息室。
没人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
许洁儿站在门口,像做贼似的翻看通话记录,下午四点十分,通话时长三分半——苏梅。
怎么可能打给别人呢?
她为自己那种小女人似的无端猜忌感到羞愧,脸上却露出舒坦的笑容,只是没几秒,那笑又冷了。
晚上八点,何光熙准时抵达体育场。
刚到后台的休息室,就有人过来敲门。
“谁啊?”
许洁儿离门口最近,透过门缝也看得最清,这样明知故问,倒像是有意提醒里面坐着的人。
门外传进来一声咳嗽,何光熙抬起头,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又沉下眼光,翻看手里的杂志。
“是我。”
花花跟许洁儿一起看向何光熙,他点点头。
门一开,洛媛满面春风。她是个极致周到的人,即便知道门口坐着的两位会自行离开,依旧笑脸相迎,让任何人都说不出半个不好。
却也说不出怎么就亲近不起来。
大概是哪哪都太好,反倒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吧。
花花正愣在那儿琢磨,被许洁儿冷不丁伸过来的手,一把拉出房间。
苏梅一早就跟电视台打过招呼,再加上灭了一下午的火,晚上自然没有出现。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不请我坐下?”洛媛问。
何光熙放下杂志,说:“既然不想久留,也站不了多久。”
洛媛向前走了几步,脚尖刚好抵着沙发,弯下腰肢,长长的手臂绕到身后捋了一下后面的裙摆,坐到他身边。
“谁说我留不下?”
乍一听,那副麻酥酥的嗓子,好像是在回答何光熙的问题。细想想,却不乏让人心动之处。
何光熙忽然挺直脊背,抬起挨近她的那条腿,不自然的搭在另一条腿上,两人之间终于腾出一些间隙。
“你不喜欢别人知道你来找我。”
洛媛心里清楚这并不是问句,何光熙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门,她更清楚,刚刚那句“是我”,是他有意让自己说出口。
“彩排,很多人都到了,人多嘴就杂。好些莫须有的事情,总要被某些人拿去编排一下,再传给相熟的娱乐记者。”
“你还怕麻烦?”
洛媛被这样的反问激了一下。
虽然她本就是特意过来负荆请罪,但真被兴师问罪的时候,心里实在有些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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