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有意思。他看着她,恨不得一直这样,哪都不去。
“听说,‘包’治百病。”
他一手抓着安星,一手托着下巴,迷醉似的看着眼前的姑娘,嘴里喃喃着,“我又结合你的病症,觉得‘钱、包’最合适。”
安星哼了一声,抽回自己的手,说:“谢谢,何医生。”
“不客气。我专治各种疑难杂症。”
安星扫了他一眼,目光落在短半截的袖口上,怎么都移不开。
“又来了。路叔叔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何光熙早已从她三番五次的笑意里,察觉到其中的缘由,却一直在装傻追问。就像刚刚具有情感辨识能力的小孩儿,总会不停的追问父母——“为什么?”——其实,除去对事物本身的好奇,他更多的是想粘着他爱的人。
同样,也渴望他爱的人,爱着他。
“不要再问了。如果觉得心痒痒,那咱们来签个合同吧!”
“为什么?难道你觉得你和我之间是合同情.人?”
安星撇着嘴,点头说:“不就是那样开始的吗?有什么好介意的。要不然,就口头协议吧。省得浪费墨水和森林。”
她稍微往何光熙身边挪了挪,看着他的眼睛说:“你答应我不再追问路叔叔的话。我保证不会问你晚上去了哪里,跟谁在一起,也保证,以后的日子里两耳不闻门外事。”
对于安星而言,这是个只赔不赚的买卖。
她知道。
何光熙也知道。
可对于一段刚刚开始的恋爱关系,这就像给刚栽好的树苗在树冠上,蒙上有网眼状的苫布,在树干上,挂上带着透明管子和针头的输液,是再好不过的保护。
她小心的用心,是他最感激不过的真心。
“好。”何光熙答应道。
安星没谈过恋爱,只从不同国家的小说里得到过只言片语的箴言。然而此刻,她十分确定,一个懂你的人必定不会是错的人。
在饮食男女的世界里,能创造幸福的爱情,是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
可她始终保留着自己的想法,除了自己对面的人,还有什么不是人力所能改变的吗?
一直在流动的时针,终究会停在一个对的时间上。
自己要做的……
“你的小脑袋瓜里整天都在想什么?一愣一愣的。”
安星揉了揉被何光熙撞到的额头,轻声说:“不能把你弄丢啊。”
“不会的。”何光熙将面前那个可爱的姑娘,揽在怀里,紧紧的揽在怀里,说:“不会的。相信我!”
安星把脸埋进他的肩膀,点点头。
时间在拥抱的缝隙里溜得特别快,转眼已是深夜。
雪停了。
安星,睡了。
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嘴角挂着笑,做着香甜的梦。
何光熙的手,摆弄着她的发梢,不知不觉生出心思,要是两个人能这样在沙发上睡觉,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想到这,他看了一眼伏在自己胸膛上的安星。
水粉色运动服的拉链半开着,黑色的长发随意披散到身后,露出后颈那条长长的线条,细细的筋骨撑起雪白的肌肤,泛着富有弹性的光泽。
他一时间无法将眼光挪走,只感觉血液下行,愉快的手指渐渐慢下来,脑子里全都是安星醒着时,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自己,笑得明媚动人。
还有……
他使劲握了下拳头,鼓起的胸膛好像揣了什么难以消化的东西,直到安星抬手,下意识擦了擦自己的口水,他笑着归于平静。
等到她停下来,何光熙将熟睡中的人横着抱起,送回房间。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进到这个房间,却是第一次有那么强烈的愿望,想留下来。
他站在那儿看了又看,等了又等。
几经挣扎。
终于,只是动动手,将安星脸上的碎发拨下去。
“别动。”
他停下来。
“不许看。”
何光熙往左右瞧了瞧,忽然笑了。
“放心,我是不会打马赛克的。我相信,我也不会把你弄丢。”
“什么……丢了……找找。”
安星翻了个身,她大概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还有穿越梦境和现实对话的能力。
何光熙摇摇头,把白色钱包摆在床头最明显的地方。
俯身说:“其实,这是个祈求谅解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