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吃过了早饭,周大千便领着我见到了王教授。
说实话,我刚见到王教授的时候感到很震惊。按理说,一个六十多岁俞进古稀的人,应该是鬓发斑白,皮肤干枯,皱纹纵横。可眼前的这个王教授,却是皮肤紧致平整,脸上几乎看不到什么沟壑,眼神里精光奕奕,躯干也是提拔有力,乌黑浓密的头发梳了个当下流行的大背头,看上去就跟我们差不多年岁,岁月的尖刀仿佛并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我心说难道这老头修炼了什么返老还童的道法不成?还是周大千告诉我的关于他的年龄是假的?
我正自想着,王教授说话了:“这个,你就是大千儿说的那个退伍军人,叫做刘秉通,对吧?”思绪被打断,我自知有些失礼,连忙点头称是。王教授见我有些惊惑,爽朗一笑说:“看来我还真是驻颜有术啊,哈哈不过见过我的人里面,你也不是第一个露出这种神情的了,倒是不用太过拘谨。你的事迹,大千儿已经跟我说过了,好啊!很不错啊!”他说完顿了顿,接着说:“你呢,是大千儿引荐给我的,既然他如此的推崇你,想必你也是有些真材实料的,面试什么的咱就就免了吧。”说着他让开身子,开始跟我介绍他身后的几个人。
当前站着的两个,一高一矮,高的穿着黑色的大衣,板寸头,戴着副厚厚的眼镜,他叫做赵飞羽。矮的呢,穿着高领的羊毛衫,自然卷的头发乱糟糟的,他叫做孙学尚。这两人二十多岁,都是王教授的学生。最后沙发上坐着的那位,穿着一件六扣的风衣,国字脸,浓眉,大眼,看起来三十出头。这人叫做清川源太,日本著名财团的继承人,是王教授的女儿在日本留学时的同学,也是这次考古活动的资金赞助人。他见王教授在向我介绍他,便对我微微一笑,从沙发上站起来跟我握手。我一听说这是个日本人,心中不由得生起一丝厌恶的情绪。不过碍于王教授的面子,我也不好发作,只是跟他轻轻一握便抽出手来。王教授指了指众人,对我说:“到时候呢,我的两位学生也要跟着我们一起进山,对他们来说,这是一次难得锻炼机会啊!哦,对了,还有这位清川源太先生,也会跟着进山,他对中国的文化可是非常感兴趣,想借这次机会亲身感受一下!”我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带着这么一帮人进山,到时候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岔子呢!不过碍于周大千的面子,我也不好明说。
王教授说:“既然大家彼此都认识了,那么下面就进入正题吧!”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地图来,在桌上摊开,让众人看。
我见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心中不免开始打起鼓来。这周大千是什么人呐?就是一个会些下九流手艺的街头混子,别说他勉强算是王教授的侄子,即便是亲侄子,王道行作为教授,高级知识分子,恐怕也是不敢随随便便就轻易相信他引荐的人吧。这该不是打脖子后边儿来的吧?不过如今也不好妄下定论,万一是这王教授心胸坦荡,用人不疑呢?那我岂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嘛!总之,先静观其变再做计较也不迟。
这样想着,我就去看王教授铺在桌上的地图。这是一张一尺见方的羊皮卷,表面色泽暗沉,古朴,四周边角处都用极细致的蚕丝密缝,一看就是一件年代很久的古物。王教授告诉我,这是他前两年去陕西考古的时候发掘的,地图上所绘乃是巫咸古国的遗址所在。巫咸古国?我问王教授这巫咸古国是个什么所在。王教授说:“史料有记载,说是唐尧时期,在巴蜀一带有个人叫做巫咸,他以作筮著称,能祝延人之福疾,知人之生死,期以岁月,论断如神,尧帝敬之为神巫,封为良相,并封巫咸及其族属所住的地方为巫咸国。巫咸国是中国巫文化的发源地,灿烂的巫文化曾经盛极一时,不过这个国家在历史的长河里只是昙花一现,自从秦国灭亡以后,巫咸国便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销声匿迹,无影无踪了,历史上对于它的记载是少之又少阿,不过根据我这么多年来对巴蜀文化的研究结合我翻阅过的大量资料来推测的话,这个巫咸国的位置应该就在巫山一带。”听到这儿,我笑着对王教授说:“既然您知道了巫咸国就在巫山,而您手里又有巫咸古国的地图,那就按图索骥,对照着地图去找不就得了,何必还求于别人呢。”王教授面露无奈,说:“小刘同志啊,你就别打趣我了,你也知道,这巫山可不是指的一座山峰啊,而是横贯湖北,重庆,湖南三省边境的广袤山脉,我哪里知道巫咸国究竟是在山脉的什么位置啊?而我手里的地图呢,也是一千多年前的古图了,这上面的地理脉络与现如今的相差甚多,再加上这地图只是残卷,描绘又简单,画迹历经千年也已经十分模糊了,着实是难以辨别啊!而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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