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三春真的只是照顾雷渊的情绪才迟迟不脱离白起的吗?不不不,它纯粹是为了一个好归宿。
潇潇暂时失去了感知能力,可三春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它是男孩亲手打造的神剑,又岂是凡夫俗子能干扰的?
而且,就在潇潇昏迷的瞬间,它感知到了一丝极远极远的紧张情绪,那样的纯粹,和稚嫩。直觉告诉它,如果再不脱离这个呆子的身体,它的好归宿就要死了。
就这样,白起走出了男孩告知他的第一步,失去一柄剑。
洛宁酒肆
在一堆残砖败瓦中,一袭紫衣正灰头土脸的躺在里面。两柄匕首就横插在身旁,可他不敢去捡。他知道,哪怕他手指动一动,眼前的剑气,就会把他撕碎。
倒不是赵括真的尽落下风,他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李轩的剑意会如此鼎盛,当年和箫史一战,好像完全没有给他造成什么阴影,就像......就像......
赵括的瞳孔猛地一缩,定定的看着李轩道:“当年一战,李轩,赢得人不是箫史,是你!对不对!”
李轩拍拍身上的灰尘,漫不经心的看着赵括:“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李轩踏前一步,泠鸢再次暴涨,剑身几乎要拖在地上,“不怕告诉你,与箫史一战,我输了,但是,他也没赢多少!”
江头风怒,碧云将暮,波浪翻屋。
刺出一剑,逼得赵括再次暴退。两柄匕首也脱手而出,剑气凌冽,赵括的身体斜斜的裂开,化作一缕黑烟。
李轩瞳孔猛地一缩,泠鸢剑一软,迎风暴涨,一座盾牌的虚影出现在其身后。
风萧萧而异响,云漫漫而奇色。
天空蓦地下起冷雨,吹散李轩身前的黑烟,也带走了他身后的盾牌。
是赵括的匕首。
“你应该知道的啊”匕首缓缓消散,一袭紫衣从中钻出。“你能做到的事,我很早以前就能做到。”
“毕竟,我是赵国贵族啊,而你。。。。。。”赵括漠然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李轩,“不过是妄图从神仙身上盗取血统的普通人而已。”
他想起很多年前,在他第一次拔出手中的剑时,周围人可怜的眼神。
平沙无垠,河水萦带,群山纠纷。
先天的血统无法被后天的努力掩盖,连师傅也这样说。
李轩不甘心,也不敢信。他不敢相信上苍真的这样不公,于是,才找上箫史,只求一战。
谁知,纵使是那三千银河,也不敌二里笛声,十年沉吟,盖不过七尺贵气。
雨无情冲刷着李轩的身体,就像十年前那样冰冷,那样绝望。
“赵括是吗?不知道你身体里的血统,能不能温养我的雷渊剑?”
远方的断壁残垣中,少年正在赶来,一柄玄色的重剑被拖在手中,萦绕不绝的死气像皮甲一样逐渐覆盖少年的身体。
剑尖前指。
气贯长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