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也不是吧。
刚刚那句futurewife,她听懂了。
所以在他后腰掐了一下,警告他别乱说。
车先停在一家俱乐部门口,牌匾标识上有篮球的图案。庄泽叫她等一会儿,她点点头,给爸妈报去平安。
帕姆勾上庄泽肩膀往里走。
庄泽:“一会儿到车上,说中文。”
“中文?难讲。”
他操着一口瘪嘴的中文,吭吭哧哧蹦出两个词。
“难讲也得讲。”
“okok。”
俱乐部内的医务室,白炽灯大亮,医生提前接到通知,针剂已经准备好了。庄泽坐下后,他又询问了一遍,“anesthesianeedle,areusure?”
确认要打封闭针吗?
庄泽点头。
裤腿撸到大腿根,针头从膝盖扎进去,液体缓缓注射。医生说二十多分钟就会见效,他谢过后,跟帕姆一起回到车上。
周橘柚瞧着他们走过来。
就挺奇怪的。
这人到哪儿都合群。
他才18,混在平均年龄二十多甚至叁十多的主力队里也不觉得突兀。
麦色的一张强棱角硬脸,跟着外国人一起走,还真就瞧出几分混血模样来。
他一手夹烟,一手自然下垂摆着,腕线过裆,前前后后擦蹭着裤缝。
帕姆上车后,听命开始讲中文,“你们,怎么认识?”
你们怎么认识的?
庄泽不说话,周橘柚说是同学。
“我也有一个男同学,中国认识的,现在我们在一起。”
庄泽深吸一口气,挑着眉骨摄上一眼,“shutup!”
真他妈绝。
两句话就能踩在雷上。
帕姆不明所以瞄一眼俩人,做了个缝合嘴的手势,老老实实开车。
到了酒店,帕姆和庄泽交代了些什么,然后离开。关车门之际还看了周橘柚一眼,轻挑眉毛,也是告别的意思。
周橘柚礼貌性摆了摆手,在酒店大厅找了个位置坐下。
她就坐着,被庄泽照顾的像个废物,什么心都不用操。
电话卡是庄泽办的,酒店是他定的,接车是他找的朋友。办理登记入住的一切都是他在操办,周橘柚望着他,看他和酒店经理侃侃而谈。偶尔也有听不懂的话,慢条斯理的拿出手机来翻译,再接话回去。
他完全不是周橘柚固有印象中18岁男孩子该有的样子,眉宇间透着沉稳,宠辱不惊,言行举止不带一丝浮躁。
为什么爸爸那么放心他?好像找到了一点答案。
周橘柚就只带上了自己,冥冥之中坚定着庄泽就是会办好一切,拎着她的橙色行李箱,然后回头朝她扬下巴,“走。”
他刷房卡开门,这会儿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周橘柚完全没有困意,先一步冲进房间,开灯,仔仔细细扫视一圈。
房间在叁十层,酒店的陈设跟国内大部分星级酒店的套房没差,简易的客厅,茶水桌,42寸的电视嵌在墙壁中。
落地窗看下去,雅拉河将整个墨尔本一分为二,夜游的船只缓缓游弋,水面上的倒影摇曳生姿。
是会拉动时间暂停键的恬静之美。
她看的出神,庄泽扯行李箱进来,砰一声关门,收回她注意力。
“你?”,周橘柚上前几步,“跟我睡一间?”
这里只有一个卧室,虽然是张双人床……
她开始心慌,拉过自己的行李箱,将人挡在门口入关处。
“不然呢?”,庄泽把背包放在鞋柜上,他也倪着她,入关口有一米多宽,姑娘一人一行李箱就想拦住他,简直蚍蜉撼树。
他不急不躁,蹬掉篮球鞋,踏上深灰色的拖鞋。又捡一双白色的丢到她脚下,“换上。”
周橘柚不知所措,胸口起伏,“你再去开一间。”
他痞笑着勾唇,“就剩一间了。”
好老土的说辞。
她深呼吸,一把推开他,“那我去开。”
庄泽双手抱胸,抵着墙,“换算人民币,一晚八千。也有便宜的,如果你不害怕的话,可以去河边找小旅馆住,几百块出头的也有,但是澳洲枪支合法,小混混们最喜欢在那种地方聚集。”
做手势比枪,瞄着她,“嘭。”
“嘭。”
一边吓唬她一边笑,看她面容失色颇为有趣。
周橘柚要气炸了,他就是捏准了她不敢。周身抖个不停,不断的粗喘气,两步迈进客厅,拿起花瓶就要砸,“我不管,你出去住,不然我就砸了这儿。”
他不动声色走过来,周橘柚高举着花瓶后退两步,他没跟上,反倒在沙发上坐下,翻腾着手机。
“我跟你说话呢!”,吼出来。
庄泽调转手机画面朝她晃晃,“看了眼余额,你今儿就是把这儿烧了,我也赔得起。但你想跟我分开住,门儿都没有。”
他起身,从她手中夺过花瓶放好。
周橘柚狠盯着他,又被他的靠近步步逼退到落地窗前。
庄泽隔着她,啧一声,夜景确实漂亮。
她双拳攥着,指甲陷进掌腹,势气渐渐弱下来,声若蚊蝇,“你到底想干嘛?”
庄泽弯下腰,下巴压在她肩头,双手环住她,“乖乖,我想干嘛,你不知道吗?”,一寸一寸搂的更紧,“你答应跟我出国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的吧?”
“这都想不到的话,还是别考了,有点笨诶。”
他搂的好紧,周橘柚仰着脖子快喘不过气来,“如果代价是这个,那我不考了。”
他朝她耳边吐气,“晚——了。”
庄泽一把托起她屁股,周橘柚受惊下意识搂住他脖颈,人被抱到卧室丢到床上,床垫特别特别软,她整个人直接陷进去。
周橘柚迅速坐起来,挪着屁股往后倒直至靠在床头上。心跳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像在敲击着一面鼓,节奏促到疾驰。
卧室的灯没开,光从客厅照进来,映着半面的床和她那半张受了惊的小脸。庄泽就站在一旁,揪着衣领脱下卫衣。他单膝跪在床边,猫着身子一把拉过周橘柚的脚踝,“啊”,她惊呼一声,被他拽的平躺在了床上。
是真的怕了。
庄泽完全不再是一个多月前那般温和,他深黑如夜的双眸下满是褫夺的欲望。他压周橘柚在身下,从额头吻到眼睛,鼻尖,唇珠,覆唇那一瞬,周橘柚摆过头,“庄泽。”
“你敢!”,她哽咽着发抖。
“嗯。”,语气淡淡,声线哑着,“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