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榆匽已在大石击垮马车前自己破顶而出。
后头的侍卫见状亦是吃惊,立刻上前要护驾,可他们离马车有些距离,就在赶上去的空档,道路两旁冲出一群人,挥刀先砍死马车的马,接着准备抢夺车里的财物。
姜满没料到光天化日之下有人抢劫,更未想得到有人不长眼敢抢到太岁头上,愕然之际抢匪已杀上来。偏侍卫慢这群人一步,转眼就要砍到榆匽,他冒死横身替主子挡了一刀,要再挡,榆匽已提气运掌要杀人了。
“世间最无用的是书生,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跟我来!”不知哪蹿出了一个人,在他出掌要杀人前将他拉走,一路往县道外的树丛里去。
他大怒,这人竟敢触碰他正要抽回自己的手劈死这人时,对方竟回头朝他吐舌笑道—
“你运气可真好,这批抢匪在这守了三天才守到你们出现,这叫羊入虎口!”
女人
他看她的打扮,一开始以为是男子,等瞧清她白皙细致的面容后,才知她是个姑娘,这教榆匽一时愣住,本要杀她的动作停了下来。
“啊,那群人又追上了快,逃命要紧!”发现强盗追来,她拉着他快速往林子里去。
他震惊之余教她拉着跑,躲进一块大岩石后头,她跑得气喘吁吁,秀丽的脸庞红扑扑的。
他瞪着她,再度运气于掌上,该死的人—
“笨蛋,头抬这么高做什么?会被发现的,低下头来!”她伸手将他的头压下。
胆大包天!他脸色一变。“简直放肆”
“什么四?哎呀,嘘,先别说话,瞧,他们找不到咱们了!”她完全没发觉他已怒容满面了,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珠只盯着那群遍寻不着他们而气呼呼的抢匪,捂着嘴不让自己得意的笑出声。
他瞇起眼瞧着她的笑靥,心蓦然颤了一下,运气的手掌渐渐收起,瞧她的眼神益发显得不可思议了。
见抢匪们在他们周边搜了一圈,找不到人后悻悻地离去,她这才转头过来瞧他,总算发现他目光不太对劲。再低头见自己还拉着人家的手不放,不禁尴尬起来,忙松开他的手。“不好意思,方才紧急,冒犯了。”
他冷笑,此女若晓得自己的身分断不敢冒犯,可若不晓得,这“冒犯”二字是男子轻薄女子后的用词吧?
“你想死吗?”他森然问。
“什么”
“若不想死,何以敢如此大胆?”
她蹙眉。“你这人真是无礼到极点,我救你一命,你竟敢对我说这种话?”她不满的横眉竖目。
“救?凭你?”
“喂,方才要不是我,你早教那群人乱刀砍死了!就说你们这些书生平日只会死读书,遇到危险连应变也不会,只知傻傻等死,而且这就算了,在救命恩人面前也不知感恩,这书是越读越回去了!”她不屑地说,误以为他是一般文弱书生,瞧他的目光无比轻蔑,对不懂感恩图报的人,她素来不齿。
“你!”何曾有人敢这般对他出言不逊他鹰般锐眸不住地再次打量她。
她一身男装仍难掩娇小又凹凸有致的女子身形,且一双眼睛灵活有神,透着一股在一般女子身上少见的率性。
他不禁暗忖,自己一有人接近,立刻会感到血气翻涌,本能就会出掌伤人,而她之前不声不响的靠近他,甚至一再触碰他,他却未有反感?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发生,他拧眉疑惑,不解这是什么状况。
她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哼声道:“这会儿抢匪们走了,应该也不会再回来了,危机解除,咱们也可以分道扬镳了!”她转身潇洒要走。
“慢着!”他叫住她。
她不耐烦的回身。“怎么了?”
“你就这么走了?”
“你不会这么没用,还要我护送你出林子吧?”
不曾尝过被讥讽的滋味,他脸一沉。“本宫我不许你走。”他不自觉的隐藏了自己的身分。
她听见“不许”两字有点发火了。这人居然命令起她来了
她拉下脸来。“你凭什么不许我走”她上前仰鼻瞪人,手指还戳上他的胸膛,完全不知自己极有可能教他一掌打飞,死得干净利落。
他的眉毛因她的动作越扬越高,惊疑自己对她的行为真的毫不厌恶。
怎会如此
“你叫什么名字?”他对她感兴趣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一个忘恩负义、自以为是的人我是谁?”
“忘恩负义、自以为是?”
“没错!我还忘了说你是一个没礼貌的家伙!”
他脸黑了,他根本不需要她救,就算自己不出手,侍卫也会将胆敢抢劫他的人大卸八块,她根本是多此一举。但想来她应该没发现他的人,否则不会傻得出面带他逃走,而他突然消失,侍卫们恐怕已疯狂的在寻他了。
“哼,所以,我们各走各的路,就当我方才多事救过你一条小命!”她转身又要走,不想与他多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