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她毫不考虑立马拒绝。“旱灾未解,盗匪问题亦未解决,哪有这个心思成亲!”
现在汉璃城还能维持一定的和平,人民未饿肚子,除了护卫守城有功,还因城里有个黑心奸商叫慎家非,早早就预测到这次旱灾的发生,屯了一堆米粮,就等着枯旱时大赚一笔。
还好他有个善挖墙脚的老婆,老公赚黑心钱,老婆救济布施,成了劫富济贫,所以没人饿着。
不过,米粮的囤积再多,也会有掏空的一天,天灾人祸不赶快想对策解决,怎能安心!
朝廷真该将那个慎家非找去当掌天文的司天监,这次的旱灾就不会搞得无计可施!
说来那姓慎于的也真坏心,明知旱灾,还默不作声:心真是够黑的了!
“而且我若跟你成亲,兄弟们都会知道我是个女的,这样我要怎么带领他们?”她可是已把守城视为己任啦!
以前是男是女被发现无所谓,是因为她不用对任何人负责任,可现在情形不同啦“欺骗”这事若被发现,一定会失去兄弟们的信任,这样她要怎么管理他们?
现在是非常时刻,不可任性而为的!
好歹她现在可是护卫副指挥了——这职位还是她死命拗来的,不管他怎么劝解,她就是一定要登上城墙,与其他护卫一起守护汉璃城!
“你可以放下,交给其他人,专心做我的妻就行。”他柔声劝道。“你的手下皆独当一面,方略也管得住他们了”
“我不要!”
“现在没有你也没关系”
“你太过分了!”叶知绮怒道“现在我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就不再让我带护卫了吗?现实、自私、伪善者!”
她怒气冲冲的跑出屋子,连御寒长袍都未带。
左语戎捡起滑落地面的黑色长袍,嘴角淡笑透着苦味。
他是太心急了。又不是今日才知道她的性子多烈,却忘了修饰言词!
她会如此重视汉璃城居民安危,不也是他一手造成?
她做得极好,几次流匪来袭,她也指挥得妥当,带着忠心手下将东城门守护周全,至今未有任何伤亡。
当初她欲亲上火线,他亦有顾虑,可捺不住她的哀求,能妥协的就是与她并肩作战。
但,他可以在背后保护她,却管不住男人对她的觊觎。
说不定已有人识破她的真实性别!
方略告诉他,护卫人心因她而浮动时,他暗中观察,证实他所言未假,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搀和着爱慕、遐想等各式复杂感情,这使他心头不快,他无法容忍自己的女人受人意yin,就算诱引人的是“男色”也不行!
该死的天灾人祸快结束吧!
叶知绮怒气冲冲的在街上乱走,她的脸臭,故想跟她打招呼的城民都龟缩,毕竟她的凶悍可不是传闻,一个可打十个更不是新闻!
天空飘着初雪,沾上她的头发、衣服,未打伞的她,逐渐感觉到一阵冷意,这才想起她将御寒长袍忘在左语戎那。
她气,故不想见到他,更不想回去拿。
什么叫做现在不需要她了?
说得好像她之前带着手下守护汉璃城,既没有功劳亦无苦劳,整个是做白工,被嫌弃到底了!
说得好像她很无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嫁人一途!
嫁了人她更没用好吗!
什么洒扫洗衣、煮饭烧菜、女工缝纫等简单基本家事统统不行,更高档的琴棋书画、织布刺绣更是一窍不通,她嫁了能干啥?顶多上床陪他滚而已!
气死人了!
她在心中狠狠咒骂看不起她的臭男人三千五百万遍!
恼怒至极,狠狠踢了脚下灰色石子一脚,石子高高飞起,打中不远处一名女子的裙脚。
差点打到人让她恢复了神智,连忙跑步上前赔不是。
女子转过头来注视着她,小巧的面容白皙,眉目如画,气质隐带娇贵,可笑容温柔,细嗓吐言如银铃,看得出是个内外皆美的大户女子。
“我没事的。”她微笑“没打到我。”
“那就好。”叶知绮舒了口气。
“你怎么了,小姑娘?”
她唤她小姑娘?她明明身着男装啊。
而且这人竟不识得她,想必是养在深闺的千金大小姐吧!
“什么怎么了?”
“我瞧你心情似乎不豫,莫非有心事?”
或许是女子询问的神色太温柔,让她有不吐不快的冲动,但又不好说仔细,只能说她很努力的想要完成心上人的期许,她自认做得很好了,心上人却要求她全部放下,只要陪在他身边就好。
她越说越激动,粉颊通红“他真是过分!抹灭了我所有的努力!他根本是瞧不起我!”
“我以为并不尽然。”女子淡笑“抹灭跟瞧不起,只是你单方面的想法。有没有可能是你太激动了,所以没有听清楚或听完他的话呢?”
“我”她语塞。
她的确是未待他说完就打断他,并怒气冲冲的跑走。
“你知道吗,这世界有六十亿人口,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能够相遇、相恋,就是一项奇迹了。我听得出来你很爱你,也许他有他的考虑,别因为一时冲动,破坏了沟通的管道,伤了爱情。”长睫低掩的水眸带着落寞“能把想法说出来就是好事,持续担在心上,只是误了彼此。”
“呃”她好会说话,让她完全找不到辩白之处。
女子抬头,目光一闪“让我猜猜,你的心上人是不是身材高大,眉浓而长,有着一双勾人的凤目,还有一张看起来很可口的唇?”
“对!”叶知绮急切点头“他的唇看起来的确很好吃!”难不成这女人天赋导禀,竟猜得出左语戎的长相?
而且她跟她所见略同耶,都认为他的唇看卢来超美味的!
“你怎么会知道呢?”太神奇了,她手上没有水晶球吧?
“我想,会对一个人的背影露出担忧神色,除了亲人,就是爱人了吧!”微笑的视线落向她后方。
叶知绮顺着她的视线转身,这才看到左语戎手执铺棉滚狐皮长袍,正缓缓朝她走来,面色有些无奈。
他将抖开的长袍披上纤肩,低声道:“先给我一个辩解的机会。”
她昂首,故作余怒未消状“说话!”
“在说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我有不回答的权利!”她要傲娇到底,谁教他惹她生气!
“如果我的身边,出现仰慕我的人怎么办?”
“真的假的?”有情敌?
“而且不只一个。”
“是谁?”还好几个?
“可我平日跟她们十分交好,我不想因为顾虑你而跟她们疏远。”
水眸微眯,燃动愤怒的火焰“你真这么想?”
他把她摆到哪去了?
这比他叫她别去守城更让她火大。
她要宰了他,也宰了她不,她们!
混蛋!耙抢她男人,先看看自己有几条命吧!
“而且我因为公事得长时间跟她们在一起,若是你不开心,我也没办法。”
“左语戎!”她怒扯他领子。
“这样的话,你会怎么办?”
“我会宰了你!”扯领的小手气得发抖。
“所以,我也可以宰了你?”不是只有他会吃醋的感觉真好。
“别拿我跟你相提并论,我可没有人暗恋、仰慕我,更不可能跟他们友好!”“你错了!”
“我哪里错了?”
“你身边这样的人为数不少。”她意迟钝的都没发现?
“在哪?拿出证据来!”别想诓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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