籽?他们不想和谈?”
“因为,”归雁徊顿了顿,道:“因为耶律盛在叶公公面前揭穿了臣的身份。”
“若邻,你在说什么?”温珩觉得自己的声音好像是从很远处飘回来的。
归雁徊将整个身子都伏在地上,这使他的声音传过来有些发闷:“臣是和硕的细作,进入大燕就是为了挑拨大燕国内的形势,一遍和硕能够趁虚而入。叶公公知道了这件事后,死在了耶律盛的手中。”
“若邻,你说的话朕一个字都听不懂。”他皱着眉看着归雁徊,安庆府的地图被他藏在衣袖中攥在手里,此时都已被他的汗所浸透。
“陛下,臣有负于你,臣是细作,从一开始就是。”归雁徊说到这里直起身,他抬眼看着温珩,那在他心中被埋了多年的话终于被他说出口了,却没想到是在这么一个场景之下。
“你说你是细作?”温珩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强迫自己的声音中带了些笑意,问:“哪有细作会把一个小王爷一手辅佐到登基呢?”
“陛下登基,中原战事便不可避免,雁徊才算是完成了应当做的事。”归雁徊低声道。
“所以你才一直留着那圣旨吗?”温珩问。
“是的。”归雁徊回答。
“你帮我推新政,是为了激怒世家,最终引起宫变吗?”温珩又问。
归雁徊沉默了,在那沉默之中温珩好像被人剐了千遍万遍,但最后归雁徊道:“臣知道推行新政会激化矛盾,但世家会发动宫变,臣确实没有料到。”
“你当年帮我……是为了什么……”
归雁徊听到温珩的声音从头上传来,他垂下眼睛,回答:“臣看到陛下受简王欺负,却无一人帮忙,那时臣认为,陛下懦弱无助,若是臣在那时伸出援手,陛下必能对臣言听计从。”
“住口!”温珩愤怒地道:“你住口!你是谁!你对朕的若邻施了什么邪术!朕……”温珩说到这里全身都在颤抖:“朕的若邻是不会对朕说这样的话的,他会把一切都处理好,然后告诉朕,他只有朕一个人,会一直在朕的身边。”
“若邻,你说啊……”温珩抬起眼来,那其中却噙满了泪水,他对归雁徊几乎是恳求式地说:“你说你只有朕一个人了,你说在朕披坚执锐之前会一直在朕的身边。”
“陛下……”归雁徊凄凉地笑了:“曾经那些戏言又何必当真呢。”
“住口!住口!”温珩愤怒地将手中攥着的安庆府的地图扔到归雁徊眼前,可他太过用力那地图一下打到归雁徊脸上,温珩下意识地赶紧想去看归雁徊有没有碰疼,可一动才发现,这个人或许从来都不需要他的关心。
一时间温珩佯装的那些君王仪貌全塌了:“若邻……君无戏言的,朕给你的承诺朕全都做到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就在现在他的身上还有三处箭疮没好,为了不感染,被郎中用烧红的刀子活生生的把腐肉剜了去,现在一碰还会痛得他呲牙咧嘴,可那些痛此时都显得那样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