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里,已经睡下的冯安见许冬儿上来,忙披了衣服要起来,“许冬,真是你呀,我刚就听你在底下喊我,还以为是听差错了。”
“哎,天挺冷的,你睡着吧,我就有件事找你帮忙。”
“什么事?”
“就是...”
说了两个字,许冬儿指着墙角,发现了一件大事。
她走前放在阁楼角落的被褥不见了!
“诶,我放那的被褥呢?”
冯安没往许冬儿手指的地方看,窘着脸道,“那被子都烂了,我以为你不要,就...就扔了。”
再抬头看看许冬儿想发脾气,但憋着没发的脸色,冯安更加不好意思,卷起身上盖的道,“要不把我的给你吧。”
唉,都是难兄难弟,冯安也不富裕。
许冬儿叹息一声摇摇头,“算了,我明儿去买一床,你只去跟你们掌柜说,看能不能让我在这留宿一晚吧。”
冯安愧不过,忙答应一声披上衣裳下了阁楼去,不一会,又夹着一套暖和的铺盖兴高采烈的上来了。
“许冬,陈掌柜同意你留你下了,来,这是她找给你的,你快铺上睡吧。”
省一晚住客栈的钱,许冬儿也高兴,忙接了铺盖铺好躺下,想着门脸的事,又和冯安闲扯道,“你们掌柜对你还好吧。”
“还行,就是太严苛了些,你呢,走了这几日在哪落脚?”
嗯…
技不如人被赶出去还是太丢脸了,该找补回来的面子得找补回来。
如此想,许冬儿便没说出去几天是在酒肆跑堂,抖着腿道,“我在后街盘了个小门脸,准备卖些香脂膏粉,这几天忙这事呢。”
“哎呦,许冬你出息了呀,你长得细皮嫩肉的,卖那些东西最合适不过了。”
这话…
蹙了蹙眉,许冬儿谦虚道,“哪里哪里,就是那门脸的事还差道手续,要一个本地人做保,我想请你帮忙....”
“行,我明天告假陪你去。”
见冯安爽快答应,许冬儿高兴,说过几句话后,二人各自睡了。
再等第二天一早俩人赶着去赁铺子,突出了变故。
房东反悔,不赁了。
没有任何原因,房东把一两银子的定金退给了许冬儿不说,还另倒赔了她二两毁约金。
“许冬,要不你还是跟我一起回医馆去吧,陈掌柜除了严苛,也没什么坏心眼。”
见许冬儿气红了脸,冯安劝她道。
许冬儿没做声,只踩着地上的积雪来回踱步。
眼下真就没有更好的去处了。
思虑再三,她决定听冯安的,跟他回医馆去。
因为前两日在酒肆偶遇赵祺,半年不见,他穿戴比之前在雨山村更是清雅华贵,饰物虽不多,但仅腰间的一件玉璧就价值不菲。
他那般显贵,又在宜都城一等一豪华的酒肆被待若上宾,定是从雨山村走后,去投靠了他那富贵的姥姥。
现今的赵祺,不是她这个小村姑能高攀得起的。
而且,他如今既是随时出入酒肆的主,那她去哪家酒肆客栈都有可能再遇见他。
未免给自己找不痛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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