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容颜易于被时光摧毁,死的色彩明亮鲜艳,夺目去了思想的空灵,招灵师已招不回灿烂于油画中的雅典学院,高贵的形容词奠基唯美、庄严、恢弘的人类思维大厦已遁入时空,今日哲学负载太多物欲步履蹒跚。
心的力量在佛家成就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只因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我们的五蕴却被蕴含的欢愉悲伤淹没过于短暂的一生“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生命的过于虚无在于我们过于柔弱。
王阳明的哲学于尘世之外通透轻盈“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简简单单直指人心,物质越来越近,心学越来越远。
尼采的哲学意愿着人类精神的三种变形精神,我们这些蠕虫如何变成骆驼,骆驼如何变成狮子,最后狮子如何变成小孩,人这条不洁的河流终究会承受与突破自身过往的所有,成为老子笔下的“吾不知谁之子”如同阳光无限感激它照耀的大地,查拉斯图拉如是说则是行进于太空轨道舱的动力组,对于人类的思想唾手可及却又迢遥在前。是我们的思维过于迟钝还是先行者的脚步踏着悲悯,我们快餐着飞来飞去的每一天,眼神来不及小憩,康德用他的纯粹理性在某个厚重的先验角落里数着整合思维的阳光缕缕,我们的阳光大片大片粘在一起,或许因为我们把激情送给了自己,而非同类。
没有竹叶滴清响,我们的今天似乎飘不来魏晋风范的玄学拂尘,清谈如烟云独自飘渺于迢遥的七弦之上。或许道家更加道家了,隐于红尘之中放大镜都找不到,广陵成绝迹,七贤于今日恐成世人之七嫌。
我们的思想被自己雕刻成什么样子,里面藏着我们怎样的魂灵,云在青天水在瓶,地球仍在银河系中飘泊,麦田守望者仍被大盗惦记,我们却从来不惦记自己的心灵,因为没有拍卖师为心灵估价。
即使心灵可能被估价,拍卖锤也可能因为心灵的浅薄和空虚而变得豪无声息,或许在期待哲学这破冰船艰难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