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风,我将它送给塞西莉亚花。
手上的烟斗轻轻磕着草地,却不放进嘴里——谁让我忘记放烟草了呢?
没有烟草,没有火星,我拿什么抽烟。
只能喝酒了呢。
“哐当。”我的大腿固定住火水,伸出手,娴熟地将瓶盖撬飞。
酒香弥漫,我满意地点点头:闻着就很烈。
我一口一口地啜酒,老半天才喝完半瓶。
这和我曾经那豪放的吹瓶姿势严重不符,如果曾经的我知道了,也会过来笑话现在这个喝酒都要当贵族小姐的我的。
我的脸渐渐热起来。
嗯,看来这酒确实很烈。
可能是恍惚了,我又看见了老爹:他维持着他死去的模样,一头红发、身上沾血,焦急地朝我大喊着什么……但我听不到他的声音。
我撑着下巴,懒洋洋地、有些恶劣地朝他笑:“怎么了老爹,你说我喝得少、可以喝更多?”说完,我仰头又喝了一大口。
老爹的幻影眼见着我如此叛逆,不禁露出了无奈的神色,他揉揉我的脑袋,消失了。
我感受到头顶似乎有一阵风吹过。
我:“???”
假的吧?老爹怎么可能真的活了?我可是亲自确定了他的死亡啊。
摇摇头,笑一声自己幻想过度。手掌一动,再次撬飞一个瓶盖。
随手摘一朵塞西莉亚花,放进嘴里咀嚼,清香中带着微涩,我仰头灌下一口火水。酒冲散了口中的花瓣,在舌尖留下奇异的味道。
我漫无目的地晃着酒瓶:啊,味道不错……这种酒可以作为酒庄下一季的特供。
塞西莉亚花配火水,这种组合有点奇怪呢。
我的思绪就像风中的蒲公英,轻飘飘的,不着地。我不再想老爹,因为心会很痛。我很努力地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但是……怎么可能呢?
塞西莉亚花的花瓣沾上晶莹的水珠:不是雨,也不是露珠。
“滴答。”又有水珠落了下来。
灿烂的红色蒙上水雾,泪珠一滴滴落下,落到手背、塞西莉亚花、草地,落到风里。
我茫然地看着手背上的眼泪,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起风了,风带着远方的气息,他拂过塞西莉亚花,站到了少女面前。
……
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余光瞄到一抹翠绿。
目光微转,因为烈酒,我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但仍能看出那是位少年:耳边挂着两条小辫子的少年,他有一双青色的眼眸。
他朝我笑,语调轻松:“你好,希耶娜小姐。”
我了然。
对这场景,我只能说熟悉:哥谭的酒吧,要么是情报交易中心,要么是一夜·情的绝佳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