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感觉到熟悉的触感,姬无忧缓缓侧过身面向任似非蜷起,把她的手拉到怀中,半闭着眼睛,“有本宫在。”清楚任似非对那橙瞳的神秘女子在内心深处有深深的恐惧,姬无忧只说了三个字。
“嗯。”姬无忧就是这样的,任似非渐渐明白,这位深沉内敛的长公主殿下不会太多地表达,但很多细节上她都会考虑和照顾到别人的感受,就像是太阳,每天只是默默升起又默默落下,从来不会说些什么。
内心有些感动,抬起姬无忧的手轻啄了一下,给了她一个暖暖的笑容,任小驸马说了两个字,“自然。”
嘴角往上弯了弯,姬无忧索性闭上眼睛假寐,毕竟也不是铁打的,内伤虽不严重,可还是实实在在的。
见姬无忧要休息了,任似非停下手上的动作,松手准备去给姬无忧找个干净的衣服,谁知刚要松手就被长公主殿下捉住。
“继续。”姬无忧温柔的语调传来,像是慵懒的猫儿,轻柔得让任似非觉得耳朵痒痒的,不禁红了耳根。
“哦。”拇指指腹又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姬无忧手背上蹭着,任小驸马的脸越来越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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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姬无忧的房间,白心墨并没有去找医生,而是回到了大殿。太很明白姬无忧现在不需要医生,任似非也只是不想大家尴尬。
此时,因为任似非的事情,其他三国的代表已经离开了大殿,大殿里面只有两仪深雪和余梓言。
“都主可以告诉我,那孩子是怎么回事吗?”两仪深雪轻松一问,气势上则隐含着无穷的压力和指责。
“她一直不知道她的身世,而且念儿很善良。”情况有些棘手,被谁看到都行,偏偏是两仪深雪。
“是吗?那芮国驸马的事情怎么说?修宁公主也因此伤了,都主认为这件事情就能轻易过去?”两仪国主眯起眼睛,“要是芮国追究起来这可不单单是圣都的事情,一个弄不好我国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会浮上台面。”
“不过就是一个瞳色有异的孩子,这个解释虽牵强,可不至于引人诟病。还谁希望陛下能放过念儿。”没有人能解释的事情上,官方说明就成了唯一的答案,就算模棱两可也无所谓。
两仪深雪眼中闪过一抹杀气,打破了余梓言的希冀,说,“任似非那孩子,之前被四象一族的余党袭击过,险些丢了性命。她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余梓言有些惊讶,一百多年前的那场争斗以后,四象家族的成员几乎被两仪家的人赶尽杀绝,一生遇到两个是什么样的几率?
“而且……他们似乎对四象家的能力有所察觉。”之前两仪莲把详细的情况都说了,正因为这个,任似非的身世显而易见。那孩子果然是她的女儿,心思细密,只是……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她宁愿那孩子不要像那人。
“这不可能!”余梓言很惊讶,“虽然念儿在圣都生活多年,但知道她能力的人少之又少。除非喝下四象一族的血,不然……”
“具体我也不知道。”没有必要全盘托出,这个问题上两仪深雪一笔带过,她当然知道任似非不受这能力的控制,所以能察觉出其中的异样。
“她心思本就细腻,不足为奇,而且据我对她的了解,你最好不要太敷衍她,想骗任似非并不容易。”白心墨在门外听了一阵才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其实别把事情想复杂了,事情不过是一场误会,那孩子什么也没做,任似非不会怪她,至于修宁长公主的伤势……她也不会说什么,只是念儿的能力,任似非的确已经猜到了□□分。关于念儿的能力方面,如果她问起,我建议还是实话实说,至于身世嘛……我们也不知道,念儿本来就是我捡的。”白心墨眼中盈满了狡黠。
“你好像很了解任似非,为什么?”两仪深雪听了这番话之后,开始对这个暗皇升起了防备。这样的武功,这样的美貌,这样的才智,这样的女人……很可怕。
“你好像很关心任似非,为什么?”芮国驸马出事,两仪国主跑得比芮国长公主还快,真的合适吗?她白心墨两世加起来阅历也不比两仪深雪少,轻松挡了回去。
“暗皇殿下想多了,我素来喜欢聪慧之人,之前与芮国驸马见过几面,她很讨喜。”两仪深雪不慌不忙地说。
“失陪一下。”白心墨忽然带着礼貌的笑容说,随后径自离开走向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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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心念刚刚探出头就被白心墨飞快拉走了。
“不是告诉你不能接近任何陌生人么?你知道你惹出了多少麻烦?”白心墨拉着也已经沐浴更衣的白心念来到安全范围,开口教训道。
“我不是故意的,她自己倒下去的。”她只是好奇,这个世界上还有和她一样眸色与众不同的人存在,她好想看看两仪国君,没想到会发现这样的事情。
白心念忽然想到什么,又问道,“为什么芮国的那位驸马不受我的控制?我刚刚对澄儿试了,明明可以啊。”
“你说什么?”白心墨一惊,以为是任似非心思细密,没想到任似非会不受四象能力的控制。联系之前两仪深雪的种种表现,难道……这有可能么?白心墨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让白心念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