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个头…”云枝咕哝,“光天化日之下你就这么说出来,还要不要脸?”
“……”等候在一旁的司机青年立马表示:“小陆总夫人,我耳朵不灵光的,我什么都没听到…”
“?”
小、陆、总、夫人?
真是个让人无限遐想的名词。
“走吧…”陆与白推搡着她背,并肩时,兴味颇浓的眼里划开笑意,一字一顿,“小、陆、总、夫、人。”
“……”
-
预约的医院,是家精神科专精的医院。
陆与白当着教授的面,将那份SDS抑郁自评量表做了一遍。接受深入询问时,他懒散抬手,指尖轻挥,招徕司机过来将好奇的云枝带走。
……
心理咨询室内,年轻男人从舒适松软的躺椅上坐直,颈线与后背形成同一水平线。无意识不安乱放的双手,轻而易举交叠,目光锐利,充满了戒备防御的姿态。
到了这时,先前凸显的脆弱情绪,几乎不剩下一分一毫。
精神科教授看着眼前的出色男人,西装挺括,手腕腕表一看便知是天价。还有专职司机,连疑似是情妇的那个漂亮女人,手上脖上戴着的珠宝,只消一眼就可鉴定出是大品牌的高定。他虽然有点儿脸盲,但眼力劲儿,还是都有的。
“说吧,”教授大喇喇往靠椅上一躺,姿态放松,“你希望我能帮到你什么?”
“……”陆与白交叠的双手不由放下。
他见过识相的教授,还没见过这么识相的。正好,省了伪装。
年轻男人恢复成端正精英的坐姿,没了招徕人时的那股懒散不羁劲,也没了懒洋洋从躺椅上坐起时的逼迫和攻击性。
他俊廷的容颜冷淡,注视人的神色,更平白无故透出几分漠不经心的寡淡,像看透一切。
他薄唇微启,终于开口:“我没病。”
教授一笑:“我知道你没病…”
他还不知道?
来他这儿的人,个个首先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自己没病。
“不是,”年轻男人辩解,“我有病。”
教授:“???”
小伙子你逗我玩呐,他憋了老大劲,才没将这句话直接吐露。
年轻男人神色依旧淡淡,口中述说,仿佛是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我希望您能在我妻子的面前,说我没病。”
“但我确实切身实际地体会到,我有病。”
“所以,该怎样治疗,我会配合你。”
“只有一点——”
男人从容不迫从座位上起身,居高临下的士气和态度,就和他话到中途,突兀转折成的那个‘你’一样。
“别让我妻子知道。”
……
云枝在医院外踩着阳光,看着自己被树叶切割的碎影,唇弯弯笑,雪肤明眸让路过的人都不由得多看她几眼。
恍然注意到外边有卖棉花糖的老头经过,她从司机小赵的手中接过了包,正要去买棉花糖。眼中恍地,映入一道碎影。
不同于她被树叶切割的碎影,眼前那人,站在太阳光线下的正中央,浑身熠熠生辉,投射到她眼中,便成了万花筒般使人难以一时入目眼花缭乱的美景。
她定定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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