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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陆晓诗写出一首诗来,她都会独自伤感连连,不时会有泪从她眼眶眶溢出。她想着:“知音难求,只是过客?真心付出的结果似石沉大海?放弃才是完美的解脱?但倘若后悔谁可知?结束之苦向谁诉?
陆晓诗的奶奶很了解并很关心她,每当晚上有熬夜的不眠之光,她都会来劝说:“夜已深,人要休,你要眠,不可熬,伤身体,更伤心,求人心,快不得,慢是好,缘是份,久是福,爱和情,须等待。”
陆晓诗听完她奶奶常言的三字经后才停止作诗,去睡觉。
陆晓诗开学报道注册那天,她先在县镇上的信用社缴纳学费,其他的费用她到学校再一起缴纳。因为她父母寄回的钱比她预算的多了好几千,所以她把钱交给她奶奶保管,并收拾好行李,留几句教训她弟的话后便独自到车站了,尽管她奶奶要送她,但她拒绝了,说老人家上了年纪不必大走动,且在家歇息为好。
陆晓诗提着皮箱和背包便一意孤行了,她到车站后未免会想起前几天她和吴天灵分别的画画。想着想着有点忧伤,但想到他也是一个人去的,便笑了笑:“没有什么大不了,我会变得坚强的。”
在车上,她晕车,本想打电话给吴天灵,但想到他可能要军训,不方便接听,还是算了。车窗外的景是很美,陆晓诗很想一饱眼福,说不定还能借此作出诗来呢?但她晕得不亦痛乎,所以把念头取消了。然而,顷刻间,她想到吴天灵曾说音乐疗法可治晕车,以前只当他说的是逗她的玩话,如今,她想试试,看那家伙的法子像不像他的名字一样灵。
于是,陆晓诗拿出手机,戴上耳塞,随机播放一首叫“遇见”的歌曲,这歌是孙燕姿唱的,只因歌词特好加上旋律,所以她特爱听。听到陶醉时,果然头没那么晕了,难道歌声能上自己耳膜里的前庭静止不动,还安如泰山?当她的歌曲循环到张韶涵的遗失的美好时,她心情有点异常伤感了,于是她的情绪转移了,她不想听的心油然而生,只倾注于班车在急速运行之中颠簸摇滚声。所以,她头晕了,因为,吴天灵说过,音疗晕之法只在于情绪贯注于乐声之中,唯有不转移方可见效。于是,她调节心态,换回之前的情绪,几分钟左右,果然效果不错,想想,那吴天灵的话还真灵,笑得她似花般开心,心里比吃了蜜糖还甜。
下课后,正是风和日丽,我回到公寓宿舍里,把书放好,手机里的课表显示三四节没课,刚打开电脑,还有来得急连接网络,邓国建便叫我陪他到汽车站去,听说他老姐又来找他了。
到汽车站后,邓国建见了他姐,然后,他们说又要到万达广场玩。他们叫我也一块去吧!我说好的,反正没课,去哪还不都是一样玩。可正要走的时候,我肚子破天荒地生疼。邓国建对我冷笑了一下:“这么快就来了?还没月底呢!”他老姐听了一手捂着嘴巴笑,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邓国建,你真是的,说什么不好,偏说笑,要是痛的人是我,看我不一脚给你过去。”
我哭笑不得:“你们去万达吧!有机会我们下次在一起去。”说完,我像个膨胀的气球飘进公厕,出来后,邓国建和他老姐的背影已经无影无踪了。然而,我望见一个很模糊又很熟悉的身影,我想,她不会是陆晓诗吧?她正在班车的车厢旁取行李。我不是很确定,但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到她身旁。她看到我后,激动得放下皮箱,然后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还说,见到你真高兴。对了,你不是要军训么?怎么那么巧跑去来了?是感应到我来了就特意来接我的么?
我闻到她头发上的香味,嗅觉太敏感的我一不小心打了个喷嚏,她连忙松开了手,还看着我笑:“我的天,你不会是感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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