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夕阳微笑道:“要哄着用。我还小,喜怒形于色,按理说很好控制。”
靖德还以微笑,说道:“朕明白了。这几天观瞧了诸位爱卿的行为,结合飞花亭从前线发回的情报,朕认为还不到主动出击的时候,因此几天前你那折子,朕不准。”
“敢请陛下明示。”
靖德摆弄着虎形镇纸,缓缓说道:“首先,还未打通与深入明月的丁宗主之间的联系,暂时无法确定那边的情况,也不知道他那里牵制了多少明月军队。其次,东线朱顽将军上次尝试过主动出击,但正武骑过了荣城后十分不适应那里的环境,只能等气候再暖和些,否则会被狄洛压制的很死;孙将军的防御工事基本完成,乐尚书的军队支援哪里还需观望。最后,将战火燃到明月必然要跟上相应的后勤与指挥,粮草补给是我们的优势但指挥上……朕暂时不能亲征,而你,说实话,朕不敢放你离京——这就涉及到你为何不能离京的问题。”
“飞花亭主由妙禅高僧负责清理门户,可言之为内乱,因此飞花亭已经彻底指望不上了。朕只能承认能用的只剩苍空阁。落棋山是一患,如有多愁与圣云端应该也能对付,离了你的布置应对,怕是难度很大。还有一直未露面的幽冥府以及可能北上的骨罕,你注定不能离开京城。”
刘夕阳严肃回道:“这场战争看似与明月较量,但最终的结果将决定谁将在星露河的北方有绝对的话语权。明月屡次三番对宫里行凶,苍空阁也给出了相应的报复,如此局面下最终云泽和明月只能剩下一个。赢了明月也不代表彻底结束,以明知水为首的那几个大武者不会轻易交待在一场战争中,倘若他们加上落棋山、飞花亭的叛徒或者云泽其他异心者……可能还会有南蛮反叛出来的势力吧,如此规模的一股势力,绝对不是单独的苍空阁或是圣云端能对抗的。
我们需要在他们成气候之前尽可能消灭他们的力量。看起来最简单的先是消灭落棋山或飞花亭,实则不然……陛下还记得去年的关驰么,只身一人给云泽带来了多大的损失。大修为者以修为成尊,让一群尊者凑在一起……无疑给自己找麻烦。听着荒唐,但现实是灭掉明月比灭掉落棋山简单。明知水受明月牵累不如关沧北如今逍遥,他要考虑明月,断不会一个人躲在暗处,伺机出来下黑手。”
靖德立刻出声反驳道:“你与朕认为的轻重考量正好相反。朕一直坚持国家的力量肯定比个人的要大很多,否则不可能形成一个个的国家存于世上。况且,先消灭飞花亭主,明月不一定会出手相助。”
明月的确不会出手相救,但不救不代表他们只会旁观。如果一直保证明月的正常运转,在京城失败的落棋山飞花亭完全有机会退回明月修整,以国家为依仗,在与有云泽支持的苍空阁对抗中顾虑会少很多……况且谁也不敢保证如今的飞花亭没有来自明月的资助。
刘夕阳思考许久,最终放弃了劝说。现在靖德还沉浸于自己的大业中,很难听进去与他意见相悖的话,不如让他冷静了,先去告诉老皇帝,走一个曲线救国的路吧……
他微微躬身,算是认同皇帝的话。靖德似是很久没有如此酣畅地争论过了,继续他的思路说道:“彻底消灭掉飞花亭叛徒,免除京城后顾之忧。到时候在与明月的决战中才能做到痛快!夕阳,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哪有一个人能和一个国家抗衡的?因此还是先对付飞花亭简单一些。”
刘夕阳微笑回道:“一个人对抗一个国家的……陛下您面前不是就有一个么?”
靖德看了看他,突然从他的笑容中意识到了什么,将视线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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