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了?”
“赫尔斯通庄园。”
巫盼与巫真曾做过一个约定,无论对方去了哪里,一定要如实告诉对方,免得对方担心。
巫盼说:“全胳膊全腿回来了,出事了没?”
“能出什么事?”
“我问的是两个问题。”
“我回答的也是两个。”
巫盼巫真对视,双方盯着对方的眼睛,巫真试图从巫盼眼神中解读出点什么,但她随即意识到,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秘密。
因为她答应过,不能再出事了。
一阵沉默之后,巫盼突然双手捂脸,带着哭腔委屈道:“妹妹长大了,不要哥哥了,想当年你尿的床单还是我洗的呢。”
巫真额头上开始爆青筋。
“我从两岁起就没尿过床!”
“谁说的。”
“妈说的,尿床的家伙是你,我们只是睡在一个摇篮里而已!”
“这就是你抛弃哥哥和别的男人走的理由?”
巫真简直想对她这个不着调的哥哥咆哮,突然冷静下来,说:“我们前后出生只差几分钟。”
“所以?”
“所以,我必不会遗弃你。”
“卧槽。”巫盼说:“撩妹技能满点呀你!”
“我想起来你之前说过,你经过电话亭的时候铃声总是响,有这么一回事吧。”
“昂。”
“现在还有这种情况出现吗?”
“没了,怎么了?”
“哦,那他大概是放弃了。”
巫盼一挺身从沙发上坐直:“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就是我被人绑架了一回。”巫真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小口一小口抿着,眼珠子不错的盯着水杯清澈的底部。
巫盼:“......这种事情开始就要说好嘛。哪个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绑架我妹妹!”
“不知道什么人,他们保密措施做得很好,并且能够控制银行预计民宅上的监控系统。我怀疑报警对他们没有作用。”
“这就有点棘手了,我们初来乍到,没可能......”
“他要我帮他监视夏洛克。”
“......重要的事情要先说。”
“哦。”巫真一副“我知道了的表情”。
“哦?”巫盼一副“我说了这么多你只给我一个‘哦’的难接受的表情”。
“他付给我一笔优厚的资金,但是我没接。”
巫盼知道巫真虽然有时候就像一个思想抽风的女神——经,一样。但大事上她是有分寸的。
“我觉得他很危险,后来他对我说,他是我们邻居的哥哥,虽然是我自己先猜出来的。一对奇怪而危险的兄弟。”
很危险,这话包含了许多意思,危险并不是单一的,是多元的。
意识到自己被盯上是一种危险,被枪口指着头又是一种危险。巫盼巫真自脱离摇篮起便随父母走过七大洲八大洋,也能自称自己是五湖四海皆看过的人了。巫真并不认为这次危险于以前的危险没有区别,区别大了。
巫盼说:“比起我们的邻居如何?”
“有过之而无不及。”
巫盼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笑:“伦敦处处是危险。”
......
当天晚上,约莫七八点钟,巫真洗完澡,穿着一身白色蓬松齐胸露肩休闲裙,必要或是懒的时候可以当睡裙用,湿头发披散肩上。就这么下到楼底下三明治店铺去买面包。
三明治店铺兼卖面包与一些纪念品,面包做的很好,不少人专程来买。
店老板是个穿着时尚的中年大叔,叫做查特吉,一激动面色就容易变红,巫真叫它“愤怒红”或者“激动红”。他与哈德森太太关系很好。巫真不止一次的看见他靠在柜台上,与哈德森太太眉目传情。
怪不得自从前些日子开始,哈德森太太每天都春风满面的样子。
......直到巫真听到查特吉在打电话,嘴里对电话里说着:“亲爱的......”看见她来了,神色匆匆的走到后厨烤面包的屋子。一个小店员出现挡住她的视线微笑着问她要什么。
买完面包回去,看见哈德森太太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不时捂嘴大笑。
手边,沙发上,口袋没有凸起,以及一米之内随时可接触到的地方都没有手机的踪影。
不像是接完电话的样子。
他们这么近,也不需要打电话。
“哈德森太太,你刚和谁通话了吗?”
“没有啊。”
......人渣......
不,不能这么想,要是查特吉是在和家人通话呢,“亲爱的”对于英国人来说只是一个口头表示亲昵的称谓。
那么,与家人通电话的时候需要面色尴尬的躲避她吗?
岂可修!
“哈德森太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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