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妍妍,一种清丽绝俗,一种蛊惑妖娆,似乎大澜国那可望不可即的高山红梅,在娇娆地绽放。
裴翌清凌凌的眸子满是专注,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
裴翌一下子被自己的想法惊了惊,耳根微微发红,又忍不住清淡地扬起嘴角,眼里的璀璨流光叫人深深沉迷进去。
清冷的人不爱笑,而清冷的人笑了起来,仿佛是大澜国最妍丽的一朵花,便是极致的诱惑。
今日裴翌未着黑色裳衣,桃花眼风流明媚,少了一份孤傲的高华,多了一份风流的明艳,仿佛只有在沈清玉面前,他才会掩盖贵气逼人的孤清,这才是最真实最眉眼如画的美人太子。
美人如此,灿若红梅。
不知站了多久,裴翌觉得腿都发麻,却还不愿意离开。
往日里轻轻浅浅的波动在这一刻全部涌来,他把沈清玉这里当成是一个家,是他这匹孤芳自赏,自我舔舐伤口的孤狼的家。
试问一匹苍狼看上的母狼,那头母狼还来得及逃走吗?
裴翌虽不懂情事,看着沈清玉完美的侧颜,明明恬静美好,他却邪恶地支起小帐篷。
恨不得把沈清玉吃抹干净,刻上自己的烙印。
这事不能想,虽没有看过猪上树,总会看过猪跑吧。
裴翌也是气血方刚的少年,自从遇见沈清玉初偿情事,自然会阅览书本增长知识。不然日后如何振夫纲。
裴翌愈想愈发控制不住身体温度,看着沈清玉的眼神带着欲火,艰难地咽下口水。
好看的桃花眼带着几分邪欲,竟有蛊惑人心的妍丽。
身上某个部位愈发灼热,突然一股热流从鼻子涌出。
裴翌伸手一抹,血红一片。
裴翌的表情精彩极了,明艳的脸上,似纠结,似恼怒,又是各种无奈。
裴翌木然地站在那里,气压低得惊人。
恐怕他是大澜国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因为禁欲而流鼻血的太子。
裴翌不甘心地看了沈清玉一眼,从怀里小心地拿出一个精致的玉簪放在书案。
纵身一跃,落荒而逃,怎么看怎么狼狈。
书案上,晶莹剔透的玉簪在月光下格外好看。
……
晨光和煦,清晨第一道柔和的光芒照射进来。
沈清玉长长的眼睫毛轻轻颤抖,慢慢睁开秋水剪眸。
她黛眉轻皱,一缕少年独特清洌的清香似乎还在萦绕。
突然,她似有知觉地看向书案。
玉簪通体遍绿,妖娆的茶蘼花点缀在簪首,末端却有细细碎碎的梅花。
开到茶蘼,梅花始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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