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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的声音悠悠响起,面上显出几分悲悯之色:“苍天曰,不可说也不可说也。”
荣德太后紧紧地握住拳头,白皙如少女的手渗出鲜红的血管,很明显在压抑着心里的怒火,从来没有人敢在众人面前这样落下她的面子。
她正欲呵斥国师,如贵妃却是抢先一步怒不可遏地指着国师大骂:“你这秃驴竟敢在妖言惑众!”
如贵妃柔美的脸上满是怒火,胸前的弧度一起一伏,十分炫目。
这造谣惑众的秃驴,凤凰临世,苍天预警,与荣华郡主偶然禅识,这分明在说沈清玉有凤命。打得可是好算计,竟然被她逃过一劫,还想攀上成儿。
成儿日后君临天下,她怎么可能母仪天下。
国师手中的念珠不紧不慢地转动着,叹息了一声,如同聆听佛祖旨意的座下弟子一般悲悯虔诚,只为普渡众生而来。
这轻轻一叹,似乎在悲悯着如贵妃的无知与亵渎神灵的鲁莽。
如贵妃看见国师这般模样,心更加恼怒,张开大红微翘的嘴唇,像是血盆大口一般,恨不得把国师食裹入腹。
乾元帝却是威压十足地怒斥她,让她不得不噤声:“够了!”
如贵妃听到乾元帝盛怒的声音,吓得脖子一缩,勾魂的眼睛满是惊惧,自乾元帝明令她禁足宫中后,她便认清一个事实,乾元帝的怒火是她不能承受的。
如今她不甘心,也只能闭上嘴。
乾元帝把目光落在沈清玉身上,声音低沉:“荣华,开始你的表演。”
竟是直接把这事揭过,既也不提她耽搁时辰一事也不接过国师的话。
都说天家无常,单看乾元帝,便知此话不假。
贵女们脸上神情不敢有异,心里却是把沈清玉恨透,凭什么所有好事都被她占尽,今日竟是这般幸运,如此重大罪名也是轻轻揭过。
沈清玉道了一声是,走到筵席正正中央,手里拢着长长的大红罗带,媚眼微微上扬,红衣胜血,宛若一个摄人心魂的精魅,带着若有若无的勾引。
陡然间,乐师琴声响起,铮亮的声音悠扬破空。
美人手中的罗带飞扬,鲜艳欲滴的火红像是一个翩跹迷行在红尘的蛇蝎,鬼魅纵生,扭动着软若无骨的身体,在长空形成一个绝美的弧度,又好似一朵血色的曼陀罗,怒而绽放。
提脚,踮起脚尖,旋转,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步步生莲花般地舞姿,如花间飞舞的蝴蝶,精魅惑影,美得让人心惊。
琴声乱,舞衣起。少女浅笑妖娆,眼若秋水,眉眼墨画,灯火之下楚骨艳艳,松松垮垮挽着的青丝迎风而起,带着若有若无的勾引,竟让人不自觉呼吸一窒,痴痴不语。
骤然,琴声陡然急促,少女手中的罗带飘扬得愈发凌厉,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众人已是看痴,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每一个动作。
一舞倾城,活色生香。
一曲终了,美人手中的罗带骤然收紧,轻弯出恰到好处的弧度,倾国倾城,叫人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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