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贤到元帅府的时候,凌樱正躺在床上,脸色不太好,商梓正在给她拿脉。
立在一旁的言沉瞧见云之贤进来,笑着朝她点点头,云之贤也笑着还礼,福了福身。
丫头给云之贤奉了茶后,商梓起手,顺带收好了问脉案的物什。
“公主无碍。”
云之贤笑着问商梓:“莫不成是公主有喜了?”
听闻,凌樱害羞地低下头,一旁的商梓笑着回答:“嗯,之贤你猜对了。”
呵!还猜对了!
云之贤一乐,起身行礼,欢喜道:“这是好事呀,公主快别害羞,恭喜恭喜。”
商梓对她微微一笑,转头来叮嘱凌樱:“现下还未足两月,正是需要好好养胎的时候,这些时日都要将息,万事以静养为上。虽公主能站立,又可由人扶着走上一段路,但先别着急练习了。饮食方面也需多加注意,忌口的食材和饮品我会列出单子交给元帅,日常按照食谱来安排饮食即可。”
凌樱点头,红着脸致谢:“有劳你了,商大夫。”
“医家本分,公主客气了,过两日再过来给你问脉,臣先告退。”
云之贤送商梓和言沉出门,站在言沉一旁的她突而闻到了一股香料的味道。
侧过头去核实,发现那是从言沉身上传来的。
她抬头问道:“言大哥身体不适去药房了吗,怎么身上沾了些蔻仁和丁香的味道。”
言沉听言,抬袖凑近鼻子闻了闻,解释道:“大概是今日去找商梓时不小心蹭上的,我刚在一同在房里站了许久,此味道不会对公主安胎产生不妥影响吧?”
商梓摇摇头:“时间短无妨。你走路也不小心些,难怪我看晒着的那些药草全部给弄混乱了,我还是快些赶回去收拾吧。”
云之贤了然,笑着又问:“如今军营里这么忙碌,尉迟叔叔可有时间陪伴公主?”
言沉回她:“军营还有纪将军和东方将军,我一会回去禀告他们这桩喜事,请二位将军尽量让元帅回家陪伴公主。”
“有劳了。”
商梓挥挥手,“我们走了。”
“好,那我进去陪公主了,等尉迟叔叔回来再走。”
“辛苦,告辞。”
商梓和言沉一同走了。
说了一会儿话,凌樱已经困到不行,婆子服侍她进了一碗莲子羹后便躺下了。
云之贤闲着无事,便着婆子去取文房四宝来,自己坐在一旁给未出世的孩子想些婴儿装的样子。
等到晚饭时候,尉迟元帅还没回来,但风尘仆仆从西郡赶回来的凌长里看望凌樱来了。
凌樱还未醒,凌长里示意云之贤不要叫醒她,两人移步到院子里说话。
厨房已经备下了些吃食,二人在院子里坐着,临近饭点确实也有些饿了,于是都就着茶水送点心。
云之贤悄悄抬眼,悄悄打量着凌长里。
西郡常年炎热干燥,凌长里晒黑了,也清减了许多,又蓄了胡子,看起来与之前的儒雅青年很是不同,凭添了些粗犷的味道。记得王爷性子温和又爱笑,如今端然无言的样子,倒令她有些无所适从。
两人都默然吃东西,气氛有些沉闷,云之贤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主动搭话道:“太后指了商梓为公主安胎,下午我来的时候,商大哥刚好为公主拿过脉,孩子还不足两个月,但胎气尚稳。”
“这些,刚进门的时候管家已经给我说了。”
“哦。”
又是一阵沉默。
一块桃酥吃完,管家来报,元帅已经回来了。
见状,云之贤本想带着可乐回家去,谁知尉迟硬将她与凌长里留下一块吃晚餐,还在推辞时,婆子来说凌樱已经起了。
夫妇二人一同开口,云之贤便不好再拒绝,别扭地上桌,只埋头吃饭。
桌上听得凌长里同尉迟说起西北游牧小族已有相互勾结、集结军队之势,为探军情和皇都情势,各路探子也已乔装打扮混了进来。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恐怕离西北的游牧部落起兵造反的日子已不会太远。
眼下形势紧急,凌长里也是专门回来向皇帝禀告这一情况的。
尉迟一听,表情凝重。
凌樱只是忧心地看着尉迟,下意识地摸了摸尚未隆起的腹部。
用过晚餐,凌长里要回宫给太后和太妃请安,凌樱见其顺路就让他捎上云之贤,顺道送她回家。
云之贤跟着凌长里,两下无言冷清,还不如身后的七喜和可乐聊得热闹,她只觉得这六条街五条巷的回家路特别漫长。
离家不远了,二人遇上刚从军营回来的云知行。
云知行下马给凌长里行礼,偷瞄到场面尴尬也没留凌长里进屋喝茶,只是牵着马和云之贤一同走回家。
趁云之贤去给外祖和父母请安,云知行忍不住八卦之火烧心,拽了可乐到一旁细问情况。
谁知二人相处细节还不如想象中热烈,当时就瘪起嘴巴大呼不过瘾。
“你竟想看笑话,真讨打!”
可乐狠拍了他一下,又瞪看一眼。
皇帝听了凌长里的报告,立即下旨派兵前往西郡边城驻守。
体念凌樱初次有孕,身边不能离开人,皇帝贴心地便把尉迟元帅留了下来镇守皇都。
纪春与东方亮二位将军则领了圣旨和兵符,又立了军令状后,隔日就带着百万大军奔赴西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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