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千背过身去老老实实地开门,门一打开,她自己都惊呆了。
魏千算不得是个极为整洁的人,可是素日里家里收拾得也算整洁,而眼下客厅里却是一番鸡飞狗跳般凌乱,茶几和靠垫都被掀翻在地,满地狼藉。
小警察浑身一震,伸手拉住了魏千,沉声道:“我先进去。”
只怕是有贼,没想到第一次出警就遇见了大案子。
小警察慢慢地贴着墙角进了窝,在客厅查探了一番,窗户都是关的严严实实的,不见任何强行进入的痕迹。
他回头问魏千:“你看一眼,有任何值钱的东西不见了吗?”
魏千摇头说:“没有,家里也没什么太值钱的东西,哦,除了卧室有台电脑。”
小警察踟躇着推开了卧室门,同样凌乱,电脑却好端端地放在书桌上,唯独床下进门出有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天啊,竟然还是命案。
当下,小警察便赶紧拨了警局电话,三言两语之后,便郑重其事地对魏千说:“你,跟我回去接受调查。”
魏千惊得目瞪口呆,急急解释道:“那个警官,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白天一整天都不在家啊……”
无奈小警察压根儿不听她解释,拉着她就回了警局。
瞿东听说的时候也愣了,“你说谁,叫什么名字?”
那小警察一五一十地说:“叫魏千,家里好大一摊血,已经让化验科采样去验了,她还在审问间,问她什么都说不知道。”
瞿东站起身来,“那我去问问吧。”
小警察想着瞿东经验丰富便快步领他去了。
瞿东独自进入了审讯室,隔着门上的玻璃,便看见魏千一脸愁苦地趴在桌子上,看上去就跟快哭了似的。
他稍微顿了片刻,才板起一张面孔走了进去。
魏千一见瞿东,整个人都松了口气,低低地叫了一声:“瞿东。”语气十分委屈,都吓了她自己一跳。
瞿东还是板着一张脸,坐在她面前,问:“你今天白天一整天都在上班,有人证明吗?”
魏千一个劲儿地点头,“有有有,园长,同事都可以证明,我五点才离开的。”
瞿东用笔沙沙在纸上写画,埋头又问:“那五点到七点这个时间段你都在哪里?”
魏千到家的时间是7点45分,按理说,从动物园到家坐地铁也不过半个多小时。
魏千老实地答:“我和魏鹤去了大溪谷河边。”
笔端一顿,瞿东仍旧没有抬头,只问:“你们去那里干什么?”
魏千不敢瞒他,便说:“魏鹤说我好像被妖怪缠上了。”
瞿东抬起头来,仔细地看了魏千一眼,她的样子又害怕又无奈,不像撒谎。
果然又是些妖魔古怪的事情。
瞿东沉默了半分钟,魏千摸不准他在想什么,也不敢贸然说话。
他又问:“你大半年前曾经是一个犯罪团伙的受害人,也是幸存者,你还记不记得?”
这条消息,瞿东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他翻到了魏千从前的卷宗,看到这一条的时候,也是大感惊讶,魏千的样子一点也不想经历过重大器官倒卖案的幸存者,她太过平静,日子过得太过高兴,一点也不像。
他原本也不打算提起,可是刚才他不知为何突然就想问一问她,看一看她的表情。
魏千的确不大记得当时的事情了,准确来说,她压根对于怎么被绑架,昏迷前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回忆了片刻,摇摇头,叹气道:“当时我就讲过,对于整个事件,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当时的警察说我可能是被用药,所以没有印象。”
瞿东的心突然沉了一分,握了握笔,看着魏千的脸。
她的皮肤在白炽灯下显得更加白,可能是因为紧张,眼睛里水光闪闪的,仿佛一不小心就会哭一场。
他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只得叹了一口气。
恰在此时,敲门声响起,方才的小警察拿着化验报告走了进来,皱眉说道:“血验出来了,不是人学,是动物学,似乎是狐狸血。”
瞿东松了一口气。
魏千突然就明白了过来,这肯定就是那九尾狐的血,一定是黑猫把它招家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