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公子章已经在宫门等候赵惠文王的到来。
“儿臣,拜见父王。”
“起来,王儿,寡人已经退位于你,称主父即可。”
“父王明鉴,儿臣不敢放肆,您永远是儿臣的父王,大赵臣民的君父。”
立于一旁的安阳君,却是无动于衷,脸上还挂着一种轻蔑。
“章儿,见了你王弟,还不行礼?”
安阳君方才不情不愿的行礼,“拜见大王。”
“兄长免礼,快快请起。”
赵惠文王刚准备将安阳君扶起,安阳君却推开了赵惠文王。
看到这一幕,赵武灵王呵呵一笑,“今日只有我父子三人,王儿,你兄长就这脾气,你就多担待点。”
“父王说的是哪里话。”
此时的赵惠文王,被安阳君推回的那只手,已经在宽大的朝服里握成了拳头,眉眼间的怒气在萦绕,此时,还添了杀气。
在狩猎中,安阳君方才得知自己的代郡已经被禁军占领,不免愤怒。
“兄长今日的战绩不佳啊·····”
安阳君当然知道赵惠文王真实所指。
“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你我之间的战事才刚刚开始。”
安阳君采取了釜底抽薪之策,直接命令自己军队进攻邯郸。
而叛军的第一站,就是国相府,拿下国相府后,乱刀砍死了国相肥义,在邯郸城内大肆劫掠之后,回师沙丘宫。
面对突然出现在沙丘宫的军队,赵武灵王大为惊骇。
“章儿,你这是何意?”
“父王,儿臣是在护驾。”
“护驾,护谁的驾?你这是想干什么?”
“父王恕罪,您早已说过,要将一半天下交予儿臣,可是赵何迟迟不肯下诏,他不肯,儿臣只好自己来拿了。”
“大胆,放肆,你这是谋反,从小寡人就教导你们,要兄弟同心,如果怀有私心,赵国若不保,你有何得?马上给寡人退兵,让你的人滚离这里。”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儿臣也就把话说开了,今日不是针对父王,而是我这位王弟。”
这时,赵惠文王才发声。
“父王,今日的情形你是看到了,我对他深情厚意,他却对我薄情寡义,今日竟然做出犯上之举,就怪不得我了,儿臣先告辞了,父王保重。”
“今日你休想离开,你要先问问我的大军同不同意。”
“笑话·····”
赵武灵王再也不能坐视不管了。
“章儿,你太让寡人失望了,何儿,你先行离开,寡人要好好教导你的兄长。”
“那就有劳父王了。”
安阳君已经急不可耐,“父王····你为何·····”
“你已经铸成大错,今日寡人尚在,他还不会对你如何,你怎么能如此轻率?”
“儿臣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
“匹夫之勇,你以为别人就没有准备?告诉你,这郊外有禁军三万,八千骑兵,你会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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