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韩墨提起筷子,照薛寒淞脑袋就一下子,“说真的,我求之不得。我他吗现在,一门心思就是搞掉董明殇。进银狐,无疑是最快的一条路。”
“我看你一定是疯了。”薛寒淞拿起筷子又夹了一块肉,可他却一点食欲都没有了,“阿墨,你已有两个哥哥为国捐躯了。银狐,说真的也不多你一个。我和韩辰是什么关系,你也知道,报仇这种事,我和龙战都牢牢记在心里——包在我们身上就是。”
他出神地望着韩墨,伸出一只粗粝的大手,用力地捏了捏这个还在因为极大的愤恨而不住颤抖的肩膀:“我总觉得这事情不太对头!董明殇,还有他的那些见鬼的手下没有归案前,你最好还是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带着。”
对上刚才在烈士陵园遇到的事,虽算不上什么危险,可接连在南疆第二兵团,还是韩墨父亲在军区医院遇刺。这个算得上粗莽的极北汉子,现在也有种危机即将降临的感觉。
“对,这件事,还是回去跟冯阿姨商量下。”龙战也是劝道,“万一真出点什么事,你家还能经得起这样的打击吗?”
苏雪阳跟韩墨认识还不久,这种场合她不便插口,只是一双亮若秋水的眼睛不住蒲扇,也在为他担忧。
韩墨低眉摇头,却很快端起了面前的酒杯,见杯中的酒剩不了多少,伸手一把从李晓东手里夺过酒瓶,把瓶子里所有酒都给自己倒上。
端着斟满酒的杯子,韩墨一站而起,对薛寒淞龙战等人说道:“弟兄们,我韩墨没什么好说的,心里,唯有一个感谢二字。薛哥,你是我哥的把兄弟;龙战,咱俩是生死兄弟。我知道,你们都在为我这个火爆浪子忧心,不愿让我进银狐,像我那两个哥哥一样出生入死。”
这双宛如巨龙般威严的黑色瞳仁,在环顾众人的时候,早已充斥了一种温润的暖意,就连李晓东和苏雪阳这两个对他并不熟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望着他。
“我的两个哥哥已经不在了,说句迂腐的,我韩墨现在,就是韩家的独苗。恐怕回家之后,母亲必定不会同意我加入银狐,”韩墨长叹了一口气,继续往下说道,“可兄弟们,我韩墨始终记得,二哥的仇,银狐弟兄们的仇。于公来说,他董明殇阴了银狐,而我是银狐创始者的后人;而于私,那混账虐杀了我二哥,葬在烈士陵园的,至今是个无头尸!”
说着韩墨端起酒杯,将里面的烈酒顿时一饮而尽!
“兄弟们,不必再劝我,于公于私,废了董明殇这都是我自己的事!”韩墨抬起手腕狠狠擦了擦腮边残留的烈酒,环顾众人厉声,“我不亲手去复仇,我对不起为国捐躯的二哥和银狐的兄弟们,无颜再见第二兵团的那些弟兄!我韩墨,又有何脸面立于这天地之间!”
“韩墨哥哥……”苏雪阳一脸震撼地望着他,已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说完,韩墨又自斟一杯,再敬过面前的这些兄弟。
可是,他忽然又觉得,今天的自己,实在太过健谈了。
从小到大,他在父母眼中是不听话的小孩,老师眼里叛逆的学生,即便是加入银狐训练营,都会因为格格不入,而被赶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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