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不派援军的消息传到云匣关,守将捧圣痛哭:“陛下啊陛下,那怕派五千军也是安慰啊…;…;”痛定思痛,守将一脸凄苦望着满城伤患,噙泪给邻近洲县同僚写下求援信,希望凭借多年私交求来援军。
距离云匣关最近的中塘府守将收到求援信,看着上面点点泪痕想着昔日情谊心中难受。有心想援自己却只得守城之权,没有出兵救援的兵符。
那要命的兵符在哪?它掌管在中塘御史台手中。以文臣节制武将,是许多朝代帝王惯使的招数,大周亦同样。
那守将思来想去,依照平日对大人的观察,认为其人颇具骨气,应不会置之不理。思定,遂带着信拜见了御史台鉴大人。
中塘御史台看信后,即刻召集州府衙门众官吏商议,最终一致认为再不增援云匣关,一旦关隘失守中塘府危矣。介时大军过出寸草不生,不如现在就战还存一线生机,也能多争取些时日让全府百姓逃命。
最后,御史台取出兵符,决定冒着杀头的大罪增援云匣关。守将得了兵符连夜调军,为云匣关增军一万。
云匣关同时也往其余州府派了请求增援的急报,无奈阳谷关、下关一破,正北正西正遭遇二位王爷攻打,自顾不暇如何来救。
早先周文帝也想救云匣关,怎么说都是天险之关,在手中和丢给大正意义完全不同。可连年消减军政,举国上下能抽调的兵力加起来不足二十万。这二十万派了十万去芒塘山,剩余十万是水师…;…;
再往后去整个西北处处危机,一败接着一败,总不能将全国兵力全调去西北,那是兵家大忌。
得想着西北全线失利后,北边和正东的防卫。正东是整个大正经济文化中心,那儿有京城,里面住着皇上。而大正骑军一但占领西北必将引军直取京师,这是必然。
中塘府有限的一万增援,对于云匣关而言无疑是支强心剂,几位守将虽无大才,却懂得居险死守。
整个西北一线,因中塘府御史台在同僚中名望颇高,又亲自穿洲过界游说借兵,居然借得源源不断的兵马来援。少则三千多则一万,无论如何云匣关是守住了,并且守了整整半年。
半年之后,大正军攻克整个西北部重镇后,集合优势兵力返身掩杀回来,七路大军直扑云匣关。
通往云匣关这一线原有军力,在关隘与大正军对抗半年中东借西调几乎消耗怠尽。各守将官吏自知大正王师杀来无力抗衡,遂早早弃城而退,全部去了云匣关。
文帝十八年大寒,云匣关已成一座孤城。因无援军,全城军民扶老携幼参战,年关过后终于不敌。
云匣关破关之后,大正七路大军从四面入关,只见每家每户皆有老人或悬梁或撞柱或自刎,其壮惨不忍睹。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生。家不成家,城已不城,大正铁蹄踏过之地如地狱似冥府早已万劫不复。如此山河真是大正戟姜想要的吗?真是十二王爷戟城希望看到的吗?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如斯繁华已成满目断墙残垣,如此国土夺之何用?民众情愿自尽也不肯降,如此民心收之何意?
国师祁流风结束了每日一个时辰的理佛坐回案前:“你想问的我明白,还是那句话,从前你父王是王,今后他是帝,这之间的差别你自己要分清楚。”
“师父让戟城看着,难道就一直这样看着?”戟城身上战甲未卸便来见师父,得到的依旧是那一番老话:“师父为何理佛,徒儿难道看不出?”
祁流风摸一把逐渐长出胡须的下巴:“早在十年前就开始了,这场孽是注定,无法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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