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更改。”
“何时——”戟城抑制住怒火,沉着嗓子低吼:“请师父告知,何时戟城才能立于人前,何时才能成为师父口中的兵马大元帅?”
“等陛下自己会看,等…;…;”祁流风抬起一双星目瞧了戟城一眼:“等攻打漳州时,你定有机会成为先锋。”他心中其实还藏有一句:等你渡过一生最大的劫数。
不过,自己算出的这道劫,永远不会说给戟城知道:“戟城,将来的路怎么走,靠你自己,为师最后再送你一程。”说着起身为其卸甲:“战甲伤痕累累,可有受伤?”
祁流风其实很是欣慰,这些年戟城身边的教学师傅皆灌输正统理念,自己专门聘请教他帝王之术的大家尽教导其明君之道。如今与大周开战,面对如此巨大的颠覆性的震撼,戟城并未于阵前与几位最受宠的兄长对峙,而是选择了隐忍。自己这徒弟按照自己的标准一步步成长,底蕴深厚气势沉稳,将来定能成为一代英主。
“小伤…;…;”戟城闻言心中微酸。祁流风,对自己恩同再造的恩师,与自己形同父子的恩师,正替自己卸甲,正在软言相哄:“师父,徒儿并非责怪你,而是心中不忍。我,我也有一半周人血统…;…;”
最难得的,也是祁流风最看重的,便是戟城心中对大周百姓的怜悯之心。一位帝王,最难得的便是这爱民之心了。
出了营帐,祁流风望着眼前谷麦收割干净覆盖白雪的原野:“一切尽在掌握!夏末发兵,秋收攻克西北各镇,我们的军粮正好吃光。这一场雪后,明年又是好收成…;…;”
这便是准备一年便敢举兵的所有原因,这便是军士只带少量军粮的所有原因,靠抢!
纵观整个人类历史,每遇改朝换代,每逢兵祸横生,死的绝大部分是军人将士,小老百姓只要肯降都可过自己的日子,大不了赋税重些日子苦一些。
甚至有时,老百姓还能过上好日子。那些明主会大张旗鼓宣扬系列安民措施,特别是欲夺江山的成为一代帝王的英明之主,夺下城池后绝对秋毫不犯,欲借此收罗人心。
谁人能料,大正蛮夷会背其道而行之,入关之后毫无顾忌,放肆掠夺。非但如此,还视人命如草芥,屠杀大周子民眼都不带眨。
一年而已,能准备些什么?草原一年的收成就算不纳朝贡怎够举兵南犯:“所以我们举国来战…;…;”戟城冷笑,攻下一处便杀光屠尽,偌大西北如今已成为草原儿女迁徙地:“可惜这里没有牧草也没有牛羊。”
“冷吗?”已是寒冬,戟城卸了甲未及着袍还是有些冷的。祁流风示意戟城穿上手中棉袍:“走罢,有些人该交给你了。”戟城诸多的抱怨其实是祁流风乐见的,故而并不拦阻:“你既如此想,他日当知该如何做,为师稍感心安。”
戟城披了袍子快步跟上祁流风,俩人冒着漫天风雪行至偏远大帐,帐中端坐三位稍较戟城年长的威武男子。
“今日起,他们将跟随你,走完剩下的路。”祁流风将帐中几人介绍完,扶了一把戟城宽阔的肩膀:“戟城,这几位小将军的祖父,与为师父亲有同袍之情。为师与他们父亲亦有兄弟之谊,你可明白。”连续三代的交情这下全交到戟城手中,可谓全身心信任。
等戟城认真点头,祁流风又将其外几人姓甚名谁,如今安排在哪位王子手下细细说了:“其余几人,为方便他们藏匿身份暂时不必相见,你可明白?”
戟城略微一想,明白了祁流风的意思:“徒儿明白了。”于是恭敬的向帐中三人行了平礼:“几位兄弟,请助戟城攻城略地。”至于其余几人,师父安排到别的王子身边,应该就是成事必须的‘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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